太后听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夜里,太后躺在床上,长容在一旁的椅子坐着,看着太后的鬓角道:“时间过的真快啊。”
太后道:“是啊,哀家也老了,可是皇上的后宫却还是那个样子,哀家若是那一日去了,心里也是放心不下,”
长容道:“听闻今日皇后也去了制衣,还安排了新地方,瞧着也是好的,想来皇上不在,皇后也是愿意为皇上守护后宫的。”
太后叹口气道:“从前若不是她,这孩子只怕也当不上皇上,要说着咱们酿俩是欠着她的,从前这么想着,诸事我都由着她们,只是如今太不成样子了,若是哀家再不管,只怕要出大事了。”
长容道:“瞧着皇上出门后,皇后不同了,或许皇上说了什么。”
“如此最好”,太后叹道,“若是皇上说了什么,皇后愿意回头,那是最好的,日后便可以安稳的过下去,若是皇后不肯,再做出什么,那就是不可挽回的了。”
长容宽慰道:“别的不提,就皇上皇后的深情,也是不必担心的,这女人呐,终究还是更在意这感情的,况且咱们皇上也是忠贞,想来皇后也会珍惜的。”
太后听了却有些出神,长容道:“不知道皇上可怎么样呢,一个月了,也没有什么信回来。”
太后道:“想来惠贵妃的父亲此次升迁,也能为着自己的女儿尽力。”
长容道:“那是自然,惠贵妃娘娘一门,多年来事事都是以皇上为先的,太后看中她,不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太后侧头看着长容,带着笑道:“要说这么多年,从前先皇的时候,见你比先皇多多了,如今做了太后,见你又比皇上多多了,若说起来,咱们下辈子只怕能做姐妹。”
长容也笑道:“若是下辈子能和太后做姐妹,想必能幸福安稳一生。”
太后笑道:“如今只盼着顺嫔的孩子能顺利生下来,日后的日子能揭过重来,这一生,哪一天闭了眼睛,也是安心的了。”
长容笑道:“会的,肯定会的,瞧着惠贵妃这一个月,虽然瞧着没做什么,但是在顺嫔的安排上却是无微不至的,听说她已经同顺嫔说好,等到孩子五个月的时候,就安排顺嫔到隐约阁待产,有又康贵人一同照看,太后不必担心。”
太后点点头,“只愿皇后也能帮衬着照顾着孩子便是了。”
长容宽慰着,两人又闲话一番,太后睡了,长容方从屋子里退出来,由小宫女服侍着歇息了。
听风阁中,静嫔三人聚在一起,宁言正用玫瑰水泡手,静嫔瞧着道:“喜欢吗?”
宁言点点头,“难怪瞧着姐姐的手格外好看,只是太麻烦了,我坐不住,只能偶尔泡一泡。”
静嫔道:“这种功夫必得每日做才可,不然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梅斯月将手中棋子放下道:“今日瞧着皇后不太一样。”
静嫔点点头,宁言却叹口气,引得两人问她为何叹气。
宁言又叹气道:“原本只是说说护养手,如今又要说那些事,哎,觉得累得慌。”
梅斯月笑了笑道:“那你且听着吧,我瞧着今天皇后仿佛哪里不一样似的。”
静嫔点点头,“我也觉得,只是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仿佛这一个月闭门祈福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似的,感觉更宁静一些了。”
梅斯月道:“是了,仿佛真的就是民间传闻的善良美丽的皇后。”
宁言接话道:“我也觉得有点不一样,就好像我们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一样。”
静嫔点点头,“确实,那么善良洁净的样子,就仿佛是我们原先小人之心乱猜想一样,若可就只剩下朝阳殿了。”
梅斯月叹口气道:“太深奥了,这里头只怕还有些什么,只是咱们参不透。”
也越来越深了,梅斯月送了宁言回去,自己才回了格凌轩,一路上瞧着天空中零星几颗星子,心下的思绪却飞的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