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期没说话,片刻之后他回:“那我先挂了,你待会把身份证件号发给我,我买票。”
“不用了,各买各的就行。”
聂子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咱们之间,非要算这么清楚?阿茵,放轻松点,我们也是认识多少年的老朋友了。”
“好吧。”容茵半闭着眸子,揉了揉太阳穴:“我们是高铁过去吗?”
“硬卧,后天早上到临安,然后坐公交过去。”
“现在我有点做义工的感觉了。”
聂子期笑了:“所以车票什么的,也别跟我计较了,我们做这个吃住都是最简单最便宜的。”
“好。”
挂断电话,容茵揉了揉头发,起身又去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件事自然是通知自己在平城仅有的两三位好友,端午小长假不在平城,事先说好的来甜品屋还有回城中聚会的事也都泡汤了。几位友人的反应大同小异,尤以曾经在F国做了5年室友的毕罗最为敏锐:“小姐姐,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她比毕罗年长5岁,平常毕罗怎么称呼她的时候都有,喊他容茵,茵茵,阿茵,只有觉得容茵情绪不好想要安慰她的时候,才会半开玩笑地喊她小姐姐。
容茵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没有隐瞒:“我觉得我今天好像看到了以前认识的人。”
“是那边的人?”
对于容茵以前的事,毕罗算是知道最清楚的人。说“那边”,应该算是最不触动往事的一个说法了。觉察到好朋友的体贴,容茵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丝笑:“嗯。我最不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