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瘦好白,明明是九天上的神仙,却弱得如同一个凡人,竟能被区区坐骑伤成这般。
霁华君解了她的穴道,鲜血重涌,陶枝紧蹙眉头。
“疼吗…”,得不到回复,霁华君绵绵不断的向陶枝送着灵气,陶枝气息逐渐平稳,总算伸展了眉头。
日升月起,陶枝一连睡了三日。
陶枝转醒时,夕阳的斜光穿过窗台上的栀子花,在地上拉出斑驳的影子。霁华君就坐在她身侧,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拿着书,陶枝感受到体内强大而温暖的灵力,心中雀跃欣喜,竟想重新睡过去。
“醒了?”
还没等陶枝合上眼,霁华君就松开手,将书放在一旁。失去了手腕上的温暖,陶枝隐隐有些失落,闷闷不乐的道:“嗯…”
“还疼么?”,霁华君见她皱着眉头,以为是伤口还在疼。
陶枝顺着他的意思动了动肩膀,“嘶…”,是真的疼。
“疼就对了。”,霁华君端起桌上的药,“若是不疼,你右手就废了。”
霁华君穿过陶枝的后背,将她扶着躺在自己身上,又将药碗送到她跟前,语气僵硬:“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浓重而刺鼻的苦腥味儿传来,陶枝抿了抿嘴,“我…我不想喝…”
霁华君突的就心软下来,轻声安慰,“你乖乖的将药喝了,我给你糖。”
手心摊开,里面用纸裹着几颗蜜饯儿,紫薇垣竟有这些东西。
“这是哄小孩的招数…你从哪里学的。”,陶枝抬眼望了望霁华君,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霁华君淡淡:“无师自通。”
陶枝无奈,左手接过碗,憋着一口气喝了下去,苦腥入喉,胸腔翻涌着恶心,味道实在难闻。
霁华君往她嘴里塞了两颗蜜饯儿。
陶枝吃着蜜饯儿,说话含糊不清:“你若是再早些来,我就不用受痛了…”
霁华君重新拿起书,声调不高却带着坚定,“不会有下回了。”
“玉鼎仙人呢?”,陶枝想起,那大鹰是玉鼎仙人的坐骑。
霁华君口吻淡淡,“废了仙人修为,降为土地公。”
“土地公?”,陶枝咳了咳,九重天的仙人与土地公千差万别,再修个万把年也不一定能重新混成仙人,修行不易,霁华君果真凶残,说废就废。
“那鹰来得古怪,不是玉鼎仙人的错。”
“我知道。”,霁华君扫了一眼陶枝略微苍白的脸,“我罚的是他看管不力,纵容坐骑扰乱天宫秩序,坐骑伤人,他多少都有错。杀鸡儆猴,让其余神仙都长个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