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招呼着众人叫姑爷,随后领着他去了以安的屋子:“说着说着倒忘了小姐说你身上有伤需要好生休养,你且休息着等小姐回来。嬷嬷这就去准备晚饭…”
“有劳了…”,待嬷嬷走后,霁华打量着以安的屋子,因为定期有人打扫,看起来干净整洁,桌子上还有新添的花束和茶水,一旁的贵妃塌上放着午睡用的薄被和新鲜的青提,霁华捏起一颗放入嘴里:“原来她喜欢这种味道…”,衣柜里陈列着一些衣裙,有几身压着白纸,想来是常嬷嬷新做的,霁华有些累了,原来凡人的身体竟这般不经事,他往以安的床上躺去,抱着被褥睡了过去…
醒来时,远山的夕阳映在屋内,屋后竹林飒飒作响,就算是明日死去,霁华也觉得这样的日子甚好。以安已经回来了,古都风大,她搭了一件披风站在围栏上,神色中皆是悲凉,以家只剩她了。
“以安…”,霁华轻轻唤了一声,以安吸了口气,转身时不小心崴了脚,霁华连忙将她拉进怀里。
以安瞟眼一看,发现他用的是右手。正要轮拳头时,霁华却疼得将她松开,压住了伤口。
“你休得骗我!”,以安拉着他,狠狠的将霁华摁在了贵妃塌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扒他的衣裳,霁华下意识的虚拦了一下,想了想又张开手臂任由她扒开。
手臂果真在渗血,不仅如此,霁华身上新伤结痂重叠着旧伤疤痕,几乎找不出一块好地方。
以安愣在那里,军医诊治时她选择了回避,只听阿远说他伤得有多重,从未见过实情,现下来看,当时的场景只会比现在恶劣百倍。以安用指尖轻轻触碰,就算是常年征战的人也不会有这么多伤,他到底是经历过什么,“疼吗?”
霁华见着以安眼眶发红,便轻轻顺了顺她的后背:“不疼,你怕吗?”
“我不怕…”,以安摇了摇头,“是你的仇敌将你折磨成这副模样的?”
“算是吧。”,说这话时,霁华不带一丝感情。
“究竟是有多大仇怨才能下此狠手,霁华,你可是得罪他们了…”,以安用绢布将方才崩开的伤口缠上,又憋了一口气稳住情绪。
霁华将左手枕在颈后,温柔的盯着以安:“我从未得罪过他们…只是他们不太喜欢我,因为不喜欢,所以才想折磨我,甚至是想杀了我…”,霁华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以安,你喜欢我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又将以安弄得不知所措,她动了动准备先从霁华身上下去。
“天啊!”,阿远被常嬷嬷赶来叫以安和霁华吃饭,还没等开口就看到如此香艳的场面。以安连忙将霁华的衣裳拉上,从霁华身上下去时摔了个踉跄。
阿远坏笑着:“将军,姑爷,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
霁华悠闲的起身整理衣裳,以安追着去锤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