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爹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我们两转眼间就去了茅房七趟,我俩肚子拉的都虚脱了。
可是你想想,我们俩是什么人?习武之人!身负上乘内功,尚且抵御不住,更别提村里那些凡夫俗子了,我爹严刑拷打让我老老实实的把酱料的秘方交代出来之后,立马针对我的酱料研制了一个方子,我和我爹吃了这个方子熬的药,稍微好转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村子。
打算通知老周千万不要使用那酱料,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
因为我的酱料,可能实在太美味的缘故吧,老周一回到村里就立刻将这酱料分发给村里的几个有头有脸的人,并嘱咐他们,事不宜迟,要立刻尝尝鲜。
老周把我的酱料吹嘘了一番,引诱的那几家都蠢蠢欲动,等老周前脚一走,几家人就毫无意外的打开酱料,一家老小尝了个遍,甚至有的人还呼朋唤友,召集邻居亲友,一同进餐。
唉,出发点是天使的心,结局却是恶魔的结果,那一天是个星期四,也就是后来被我们村定为黑色星期四的由来。
那一天,真的是我们村最黑暗的一天,那场面惨烈无比,无法直视,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唉,沙雕长叹一声,竟无语凝噎。
三个人连忙催促道,快说呀,快说呀,到底是什么个场景?
沙雕越是伤心,几个人就越兴奋,沙雕伏案的头又重新弹了起来唉,一言难尽啊,那一天当我爹和我走进村子的时候就闻到一丝丝特别的古怪气味儿,仿佛整个村都化身成为了茅房,大人们可能还能克制住,坚守礼仪,奔向厕所方便,更有那克己复礼之人还能守着规矩,在茅房门口排队。
但是小孩可就顾不了那许多了,从田间地头,房屋院落,道路两旁都是蹲着拉稀的小孩,那场面蔚为壮观。
唉,其实这些是能接受的,最难以接受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老周,在刚回到村子就接到通知,坐车去龙首山参加一个麻辣烫店开业典礼的剪彩仪式。
这老周的忍耐力可真是一流,在路上就发现肚子有异样,可是他的责任心压制住了他的身体异状,老周坚持走到了剪彩现场,并且还是守着时间没有迟到。
可是在剪彩过程当中老周实在坚持不住了,俗话说的对,任何事情都是压制的越狠,反弹的越强力,爆发的越厉害,那个场面,唉,不用我说,你们自行体会吧!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故事,听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啧啧称赞,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老周随着一阵哗哗啦啦,噼里啪啦声音过后,全身散发出,剧烈的气味,麻辣烫店前面一片混乱,人仰马翻,胡天黑地,乱军一团。
这景象可真没得说,绝对可以成为当事人一生的阴影,伴随着他走完一生,成为他第1标签,可能人们暗地里都会指指点点,嘿,看见没?那个人,那个人就是当年剪彩现场窜稀,引发动乱的人!
“唉!还有呢?”
几个人一边在脑海里肆无忌惮的想象边追问道,“不是还有一个,难以接受的人吗?他是谁呀?”
沙雕此时眼眶已经湿润了,很明显,现在他还对那人仍有深深的愧疚,泪花在眼里打转。
“我对不住他呐!”沙雕嗓音都有些沙哑的,带着哭腔道。
另一个人,就是老周的亲家老刘,老周回到家最先去的其实就是老刘家,把最大的那一瓶酱料给了老刘,而老刘恰恰是一个村里有名的贪吃的人,听了老周的吹嘘,老刘便偷偷躲起来,将那酱料一个人吃了个底朝天,吃完之后,你说,这可有多巧,也是天命,如此该当他倒霉。
老刘吃完以后,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以前老周送的几张洗澡的票,那澡堂是在龙首山景区开的一个公共澡堂,老刘来了兴致,立马开上他的手扶拖拉机,一路奔驰去了龙首山公共澡堂,老刘进了澡堂,大啦啦地就躺在浴池里,当时浴池里少说也有二三十人都一起泡着,你想啊,经过热水这么一泡,那还能有好,老刘顿时觉得肚里好像发酵了一样,翻涌激荡,犹如大海被十二级飓风,带起来一样,化学反应一起,那可真是难以抑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