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的一个晚上,舍长的妈妈一脸嫌弃地翻腾着舍长乱糟糟的行李箱。“东西都带齐了吗?”舍长妈妈问。
“嗯。”舍长在一旁木木地应着。
“哎呀,年年呀,谁让你把内衣内裤乱塞的!要找个干净的袋子装起来呀!”舍长妈妈嫌弃地说。
“哦。”舍长尴尬地后仰在床上,用双手捂住耳朵。
“这是什么呀!小哑铃?你什么时候带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舍长的妈妈用尖利的声音问道。
舍长默不作声。
“啊?年年?问你话呢?”妈妈又重复了一遍。
“我本来想晚上在房间里健身用的。”舍长糯糯地说。
“你不好好学习,带这么沉的玩意儿来来回回的干嘛呀!别带了!”妈妈生气地说道。
“不行!我得带着!”舍长说。
“我说不许就不许!整天三心二意的,干什么都三分钟热度。”妈妈唠唠叨叨地把两只哑铃使劲儿从行李箱里拔出来,对客厅里看电视的爸爸喊道:“她爸!给你两个哑铃平时练练!”
舍长也不说话,闷不吭声地坐起来,看着爸爸满心欢喜地把哑铃拿过去。
“谢谢闺女!”爸爸憋住笑容对舍长说。
“奥。”舍长丧丧地说。
妈妈也跟着出去了,一会儿从客厅又拿来剥好的满满的两袋核桃仁儿加塞到刚刚放哑铃的位置上。
“回学校好好学习,考上公务员,你怎么玩妈妈都不管!”舍长妈妈语重心长地说,“考上XX,你怎么玩妈妈都不管”仿佛像一个魔咒,捆绑这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别事事都要管着我,都要控制我吗?”舍长心烦意乱地说。
“我都是为你好……”舍长妈妈说:“要不然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工作?”
“我也不知道。”舍长叹了一口气道。
“那不就是嘛。那有人给你把路都铺好还不行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舍长妈妈生气道。
“兰兰啊,爸爸在华京还有工作没有忙完,开学前不能回家送你啦。”电话那头是父亲抱歉的声音。
“没事啊,反正你一个假期也没在家几天。我都习惯你啦。”颓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跟你文轩哥哥打个招呼,要他去送你吧,你们一路上也好好聊聊。”父亲说。
“不用了,你别老把责任往人家身上推。”颓颓干脆地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跟父亲说话!”父亲有些恼火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不就是闹个脾气嘛,你不想见他,我让集团司机开车送你。”
“不用。我自己坐火车去!请你记住,作为父亲的责任,你无可推卸。曾经你这么轻易地就抛弃妈妈,但我,你甩不掉,欠我们的,你迟早要还。”没等父亲回应,颓颓就狠狠地挂掉了电话,她知道,父亲在那头一定火冒三丈,耳不听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