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她倒是觉得这二十个板子有些轻了。
“行,既然类尘先生发话,那这杖罚就免了吧。”还不待监生们欢呼起来,清脆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不过,地宇堂墙上挂着的十二副生肖图,每人临摹一份,明日午时之前交给我。”
“是。”丧气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不难看出监生们的颓意。
这还不如挨顿打痛快呢!
“行了,今日课便这样吧,都散了吧!”
画个画就这么难吗?看着这帮监生们痛不欲生的样子,还真是令人生气。
最近真是每日事情不断,天知道她隐藏自己的身份有多么不易,晚上还要回去画那要交给乔山的新册子,想想便头疼。
收拾着手里的画具,冉若华这脑子里突然有了想法,侧头盯着那还未离去的白衣之人傻笑起来。
许是受不住她这如狼似虎的眼神,类尘琥珀色的眼里闪过一丝怒色,拂袖离去。
而等她从国子监回花府正准备闭门作画的时候,婉兮走进来说前厅有客人求见。
她往客厅走去,正想着这客人是何人,便见模样端正的棕黄锦衣男子正坐在厅内。
走进瞧,这不是是许鑫斗,许兄嘛!
而其身边站着的正是那日在裁衣坊见到的掌柜,想来这也是许兄手下的产业吧。
“不知许兄今日到府上做客,多有怠慢,还请许兄谅解。”
冉若华一边作揖,一边吩咐婉如上茶。
“无碍,我也是刚巧知道花兄到铺子里做衣裳,想着上次丹青会花兄夺画圣之名,我却未以礼相贺,今日便把这裁剪好的衣裳作为贺礼送来了。”
许鑫斗甚是爽朗,大手一挥身后的下人便搬着两个大箱子走了上来,里面都是上次照着冉若华的图纸裁制好的衣裳。
这衣服倒确实是按照她画的裁制出来的,做工也还算精细。
不过,这许兄又不欠自己什么,白拿人家东西的事,冉若华还不至于做,连忙要取银票给他,却被他拦了下来。
“实不相瞒,许某确实还有另外件事请花兄帮忙。”
哦,原来是话中有话呀。
“再过一个月便是宫里选秀的日子,这阵子京都不少官家女子到铺子里定制选秀的衣裳,我见你那日所绘的衣裳图纸颇为精巧,不知可否帮忙画几个新颖的罗裙样式。”
冉若华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他亲自过来,不就是几件衣服嘛,她不过是把这里繁复的衣裳改得简洁大方了些,没想到被许兄看重,连忙应下此事。
“能帮上许兄,我自是竭力相助,等我这几日画好了,便差人送到你府上。”
这花拾倒是答应的爽快,欣喜的许鑫斗当即邀其一同去空桑楼吃酒,却被那人连连挥手拒绝。
“我明日还要进宫给锦茵公主作画,今夜还要准备一下,等改日有机会定和许兄你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这明日给锦茵公主作画是真,可是约的时辰是在下午,冉若华不想去吃酒,主要还是因上次和卫长风吃醉酒后在国师府门口轻薄类尘的事。
她可不想这场景,再上演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