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夫,你自己说说,这病,你可能治,要是能治,便由你将他治好,若是不能,那便怪不得我等狠心。
要知道那天武郡当中,几十上百万的人口,都是毁于一场役病,我们在临湖镇,可不能重蹈覆辙。”
他这话,引得围观众人齐齐称是,
的确,这病要是这大夫能治,那就无所谓,要是不能治,那还是早早烧掉了事,关系自家性命安危,可不能妇人之仁。
“对对对,就该这样,要是这确实是役病,不能治,
那这一家几口人,都要拿去烧掉,谁知道他们身上,是不是已经染了病。”
人群当中,有一人说出此话,大家都大声叫好,就该如此,一人染病,就该全家陪葬。
李阳也想不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群情激奋,居然要把这一家4口,都推出镇外焚烧。
这众人的态度,将跪在地上的三人吓得要死,只好把祈求的目光,看向那位俞大夫。
“这人所得之病,我确实未曾见过,与许多火毒入体,侵入肺腑的有些相似,却又不尽相同,要说一定能够治好,那我是没有这个把握的,
以老夫之见,就按丁衙头的话办吧。”
听到俞大夫这么说,跪在地上的三人,简直就是万念俱灰,软塌塌地,倒在地上,哭都哭不出声来。
这时候围观的人,都散开的老远,只有李阳和红娘子还站在近处。
“丁衙头,听到没有?赶紧把这一家人都推出去烧了,免得这役病传染开来,害了我们这临湖镇,几千条性命。”
被众人叫做丁衙头的这位衙役,却不敢莽撞行事,只盯着李阳,看他如何分说。
“这位公子,这疫病的恐怖,其他人不知,我们这临湖镇中,却是人人知晓,前几月那天武郡当中。几近百万人口,一遭俱灭。
俺家三大姑,便是天武郡之人,连把骨灰都没见着,我荆州上下,老早就发出严令,一旦发现役病,不管轻重一律焚烧,亲近之人一律隔离,这也是为了更多的人着想,还请公子,不要让我等难做。”
说老实话,李阳理解这样的操作方式,在中国古代大约也是这样,大不了人还没死时,让医生尽人事,最后听天命,死了过后肯定也要焚烧,亲近之人一律隔离,这都是基本操作,
便是到了现代,遇上厉害的传染病,对应之法也还是九不离十,最重要的就是隔离,让那传染病自生自灭就好。
不过事情真发生在眼前时,看着自己脚边,躺着的那位中年男子,
若没得这病,他是一家人的顶梁柱,一家老小全都靠他,哭泣着的三人,此时已经呜咽呜咽的,发不出声,可想而知,心中有多么的绝望与无奈。
这世上,每时每刻无不上演着悲剧,遇见了,正好有能力,若不做点什么,或许自己,夜半三更时,会睡不着觉吧。
“好吧,我也不让你们难做,我把这一家人安置到镇外去,看能否想办法将他救回来,若是不能,我也保证,不会让这疫病传染开来。”
说完这话,激活灵光盘,让它在自己身边飞舞两圈,显示出自己修行者的身份,
若不是这样做,恐怕还不好脱身呢。
这时候,周围又来了些衙役,大约有十来人,想来是刚才丁衙头,吹的那几声哨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