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宫浅语整理了被弄乱的衣襟,歪着脑袋,“星河还是不死心,也没有办法了。”
卫清河将手中的情报递出,脚下一划,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桌沿,低垂着眼眸,
“无论他恨不恨,你都不能心软。一定要让他死了这条心。”
“你我都知道南皇炎的手段,即使不为卫家,也当为了星河着想。卫家这些日子的风光不免让人嫉妒,众家都在虎视眈眈,尤其是杨将军一派。南皇炎想要完全掌握,那么卫家会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卫清河从身后拿出一个香囊,丢在桌面上,抬眸,
“星河的心思,你应当最为明了。他这些心思都是不能有的。更何况,顾家和星河的婚约是世人皆知的。卫家不可能与顾家为仇。所以,”
目光投向沉默不语的宫浅语,动了动唇,有些不忍,
“星河那里,还要你多费心。尽早断了他的念想。”
宫浅语这些年和南皇炎的纠葛,他一一看在眼里,如果重来一次,他不会答应她那件事情,会从一开始,就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她才不会这么痛苦。
“好。”
那个香囊她怎么会认不得。星河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星河属于光明,她同南皇炎注定是属于黑暗的。
攥紧,才有一些悸动的心又恢复成了一潭死水。
清河说的对,她不能把星河带入这场纷争之中。
星河像一张白纸,还有着很美好的未来,不应该牵扯进这些事情之中。
“你还在等她?”
她似不经意地扯开那香囊,手腕一翻,藏好手中的锦条,手一扬,那香囊中的物料都洋洋洒洒地充斥在阳光之中。
“嗯。”
额前的几缕碎发遮挡住了视线,眼神渐渐变得温柔,“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若不回了呢?”
他的感情藏得很深,深到连盼夏都不知道他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就是因为这样,盼夏才在那么多的猜疑之中失望了吧。
“若不回,清河便一直等。”
眉眼间的失落,跌入眼中。有些自嘲,“你觉得我过分吗?那般对待盼夏。”
宫浅语不再言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对别人的事情评判多少了。
事情的变化发展也超出了自己的预期。本来胜券在握的事情,也变得不真实,恍惚间,仿佛看不到路,迷失在自己的心里。
“如若,”
卫清河一抬头,那朵精致的曼陀罗花映入眼帘,怔了一下,
“南皇炎并没有做哪些事情呢?如若,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如若,他做的一切有苦衷。你会原谅他吗?”
沉默。抿了一口茶,茶的清香在口腔回荡,又想起之前的血腥味,不禁皱紧了眉,
“原谅?”
眼中没有了颜色,似乎在看很远的地方。
“可能会吧。”
自嘲地笑笑,怎么可能呢。那些事情,有苦衷就可以这样吗?有苦衷,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就可以这么做人行事。
“下棋吗?”
他伸手招呼着侍从将那玉棋盘拿上,缓缓地摆好自己的棋盘。
祁羡宫:
宫里的花草生长得异常,类类欣欣向荣,生机勃勃。
花草间,还有一只猫在慵懒地晒着太阳,摇晃着尾巴,眯着眼,好不享受。
“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