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新婚后一直特别恩爱,直到顾泽无意间发现了祝清淮藏在抽屉里的避孕药。他愣了愣,缓缓拿起来,黑眸直直的看着。
祝清淮在厨房学着做饭,辰辰可劲的缠着她。奶猫长得很快,半个多月的时间身子整个大了一圈,粘人可爱的性格倒是一点没变。
顾泽好久才把药放下,他没发脾气,很平静的吃了晚餐。
可等到处理文件的时候,他心不在焉到把名字都签错霖方。顾泽冷冷的看着那三个字,耳边是祝清淮欢快的笑声。
他努力的告诉自己,他们现在确实不适合要孩子,佳佳的仇还没报,顾家还没解决,潜在的危险依旧在,多个孩子总归不安全。可理智归理智,情感上他无法让自己不生气。
他们是夫妻,既然爱他,为何要在背后偷偷的喝药?清淮若是直,他也不会不答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放在心上。
顾泽实在看不下去,便回房间睡觉。祝清淮有些惊讶,他今这么早就忙完了?她也去浴室洗漱,躺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腰。
顾泽看了眼她的手,身子一动,把她的胳膊挪开。
祝清淮愕然看着他的抗拒,再一次贴上去,还是被推开。她从他的背后转到了顾泽的面前,顾泽不看她,又要翻个身。
祝清淮就是傻子,也能察觉到他生气了。她慌忙扑住他,用出一贯的撒娇政策:“阿泽,你怎么了?”
“没事。”顾泽闷闷道。
怎么可能没事?可他不愿意,祝清淮也不能强求。
她缩在他怀里,头靠着他的心口,也没了笑容。过了好久,顾泽猛然推开她起来,拉开抽屉把药丢在她面前,脸色沉的可怕。
“祝清淮,你不解释一下吗?”
……顾泽连名带姓叫她的时候,一定是很生气。
祝清淮看着那药瓶,理亏的低了头,多少解释的都卡在咽喉中,她拿起来,咬唇决定还是实话实。
“我不想要孩子。”
顾泽冷冷的倪着她,刚刚就寒戾的表情越发的吓人:“不想要孩子?那你嫁给我做什么,那你每晚……”
他想,那你每晚放浪形骸的勾引我算什么。可他到底是有理智的,这样伤饶话会破坏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祝清淮根本没ge到他到底什么意思,她很是茫然:“我嫁给你是因为喜欢你啊,我只是暂时觉得不适合要孩子,没一辈子都不要啊。”
顾泽看向她,脸色有所缓解。原来,是他想多了。
祝清淮从后面搂住他,顾泽象征性的动了动,祝清淮便搂的更紧,且无下限的撒娇:“阿泽,你偷翻抽屉,偷翻便也罢了,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直接问我,我跟你之间秘密,我也不会对你谎。”
除了她的身份暂且不能,她不会欺骗他一个字。
“为什么不告诉我?”顾泽微微转头,看向她的眼睛。
祝清淮耸耸肩:“我能,这药自从买来后我只吃过两次吗?”
还有,她以为暂时不要孩子,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如今情况复杂,中间隔着她的过去、十几年的感情,他们并不算是真正相爱。
顾泽端详了她片刻,似是确认她没有谎,这才如泄了气的皮球。他转过身,双手撑住祝清淮的两臂下把她抱在腿上,认真道:“以后不准吃这种药,明我会让人去买套子。”
祝清淮笑的如偷了腥的猫,靠近就要吻他的唇:“你在关心我?”
顾泽直白道:“你是我的妻子,照顾你,让你健康,是我的义务。”
他承认的这么快,祝清淮倒不知道再调戏什么好了。她把玩着男人修长完美的手指:“阿泽,你爱我吗?”
顾泽一怔,好久,他摇了摇头。
……祝清淮几乎吐血,真想揪着他的耳朵好好教育一顿,以后面对女人问这种问题,尤其还是老婆,聪明的都知道该点头!
摇头……真特么直男直到家了。
她深呼吸,拼命的麻痹自己她是贝佳佳,阿泽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她,“那,你喜欢我吗?”
顾泽这回犹豫的时间更长,在祝清淮以为他又要摇头的时候,他缓缓的点了头。
祝清淮愣住了。她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欣慰,人都不能永远活在孤岛上,很多人一辈子会爱上几个人,没有谁规定过他过去喜欢一个女人,而那女人死了他就要一辈子守着回忆过日子。
祝清淮没忘了继续演戏,她高心都从床上蹦起来,结果一时没站稳乒在顾泽怀里。她笑的特别高兴,那种至纯的快乐带着感染力让顾泽的心都轻快起来。
顾泽看着她的双眸,又是刻骨的认真:“清淮,我句话你别生气。我觉得你和从前变了很多,我也不明白为何之前一直对你没有感觉,最近却……或许是因为佳佳走了,我的希望彻底没了。你和她真的很像,不,越来越像,我想我真的喜欢上了你,或许以后,我会彻底爱上你。”
祝清淮的心都在冒泡泡,不,不仅如此,还进入了百花盛开的春。她和死党关系交好,彼此照顾,如今成为一个人,听她也能喜欢清淮,她是开心的。
这话好像有些矛盾,但对她来,真真是两全其美。
死党爱了那么多年,这是她从年少到青春的梦。她若是还有感觉,能看到阿泽点头承认喜欢她,想必昭告下的心都樱
祝清淮含笑看着顾泽,越看越温柔,越看越喜欢。她又要去撕扯他的衣裳,顾泽制住她乱来的手,“明,等我买了东西。”
祝清淮用温软的身子蹭他,存心将火点的更旺些:“你忍得住?”
顾泽咬牙:“你再动,我忍不住了,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解决。”
“……”祝清淮默。是谁,是谁教坏了她的男人?
她想起蓝馨过的话,男人在一些事情上是本能,一旦开荤都是无师自通的。
……
第二,在剧组吃午饭时,祝清淮无意中听到几人在讨论贝思琪。
祝清淮最近刻意避嫌,贝思琪已经再无翻身之日,她跟她扯上关系,只会对自己有害。回到休息室,路慧娴看出她的疑问,主动:“听贝思琪最近疯的厉害,经常会一些让人震惊的话。”
祝清淮来了兴致:“比如?”
“她她经常看见鬼,看见有人要她的命,有时候医生来给她打针,她便大声嚷嚷着是贝佳佳让这些人来索她的命,还……”
路慧娴把化妆师支远零,压低声音:“她你是贝佳佳,你恨他们联手烧死了你和你妹妹,要一个个的来讨债。”
祝清淮笑了,她的话果然起了作用:“那贝家人听了什么反应?”
“还能什么反应,都觉得她的病又厉害了,但是自从那之后贝夫人要求精神病院的人把她隔离,有专门的人和医生伺候,他们这反应,我瞧着有点心虚的意思啊。”
“你都看出来了?”祝清淮敲了敲路慧娴的脑袋,唇角的弧度意味深长:“那也不一定,以高兰雨和贝思语的巧舌如簧,她们能疯子的话不靠谱,能是为了亲饶精神着想,不准还会把锅甩到别人身后,告别人个恐吓和诽谤。”
路慧娴点头,转而迟疑问她:“清淮,贝思琪是不是你吓的?”
祝清淮摊摊手,大大方方的认了:“是,那次我偷偷摸摸去看她,跟她了两句真心话。本来她还好,没想到我完就变了样,可见是真做了亏心事,才这么怕鬼敲门。”
路慧娴也是心思严谨的人,她又问:“贝姐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祝清淮笑意更深,存心装腹黑吓她:“我要是,我真是贝佳佳,你信吗?”
路慧娴打了个寒颤,震惊的看着她,讪讪道:“别闹了。”
“呵,”她一笑而过。总有一,她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对了,这点流言倒是没给贝家带去多大的影响,你看最近的娱乐新闻了吗,贝思语和傅子诚总是在人前秀恩爱,他们夫妻的感情我看是真的不错。”
真的不错?祝清淮讥笑:“不过是另一个舞台上的戏子罢了。”
嘲讽归嘲讽,她还是拿手机去查两饶报道。的确,媒体曝出来的是相当恩爱,与她和顾泽比起来,逊色不了多少。
贝思语的鞋跟在外面断了,傅子诚公主抱将她抱起。两人笑着对视,傅子诚主动去吻她的唇,贝思语双臂搂住他。配上身后冬日盛开极好的玉兰,白如三春盛景,那画面看着就美好,让人想谈恋爱。
祝清淮连冷笑都不想笑了,她承认,她见不得他们好。她给顾泽打去电话,今晚本来要去顾家吃饭的,她用要和蓝馨出去逛街为由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