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初在心里为有超前思想的杨璜坤叫好,却又忍不住举手插嘴道:“其他没错,但是门当户对那点有异议。门当户对虽然强调的是结亲的双方地位和经济,但是歪打正着地保证了夫妻双方接受过同样的教育,有共同的话题观点。”
就好比她和前夫明王殿下盛历央有异曲同工之处,一个秉着自由恋爱一夫一妻的现代思想,一个是妥协于媒妁之言,背后将军府势力,这样的两人怎么会有结果。
杨璜坤深深地看了云初一眼,反问:“你不觉得我的想法可笑?”
闻言,云初摇摇头,冲动之下特别想教他什么叫做马克思主义哲学,但最后她只出了日后历史课本中的一句话:“人人生而平等,日后总会有这么一。”
杨璜坤虚握拳抵在唇边,掩饰住有些异样的情绪:“哈哈,我这番理论除了张兄,就只有夫人你赞同,你这个朋友我杨璜坤今交定了!”
“好,你这个朋友我云初也交定了。”
他们这边好比伯牙遇到了子期,马克思遇到了恩格斯,党员遇到了同志,差点就执手相望泪眼。
却只有张静淼还记得他们原来的话题,声碎碎念着:“我哥怎么能和一个青楼女子在一起……”
“为了她,我哥不惜忤逆父母,甚至不顾声名前程。就算我未来的嫂子不能成为我哥的助力,但也不能成为他的污点拖累啊!我们都是为了他好,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都只是局外人……”
她委屈地看了云初一眼,心你们是一伙的,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了!
云初可没忘记站在一旁的张静淼,她对这淳化园的主人杨璜坤:“静淼的脚崴了,可否先找个房间为她冷敷。”
杨璜坤想的周到些,派人去抬轿子请大夫。
轿子到了后,他让张静淼坐上去,自己和云初边走边聊。
他这些年南海北的跑商,随意讲些便是妙趣横生,两人聊的不亦乐乎。
更妙的是,不同于其他人只会附和他,云初时不时也会提出一些令他耳目一新的观点。
此时,聊得专注的两人都没发现身后一个一闪而逝的身影。
很快杨璜坤所的院子便到了,却是他这园子里一处极为幽静的所在,垂柳倒挂映照水面,不远处的水流中时不时的散落几朵浅淡的花瓣,一阵微风袭来,倒是不自觉的让人觉得分外的凉爽,而那院子便坐落在湖水旁边,看着这分外古朴又幽静的院子,就算是云初这个来自于新世纪的异世者也不禁在心中暗赞一声。
轿子一直抬到院子最里面的一处软阁里才停下,杨璜坤做事倒是不愧是一个妥帖的,并未劳驾那些轿夫的手,而是另外唤了几个有力气长的又壮实的婢女进来,一直扶着张静淼到床榻上坐下。
看到张静淼坐下,不等云初话杨璜坤又快步走了出去,本来一路上听着杨璜坤同云初之间的交谈,张静淼的口中就十分的不悦。
此刻房间之中只剩下她二人,她更是噘着嘴背过身不去看云初,这一副女儿家的娇憨模样,看的云初心中痒痒,恨不得再次伸出魔爪去捏她胖胖的脸蛋,好在此刻云初还是知道分寸的,只是静静地坐下,只等杨璜坤归来。
云初的沉默倒是让张静淼有些坐立不住了,时不时的偷眼瞧一瞧她,可是看到云初一脸淡淡笑意的脸,不知怎的,张静淼越发的心里的火气又烧了起来。
“你这个丫头,你你究竟又是生的什么气?难道是在自责自己太笨了,居然从上面摔下来,脚崴了吗?”完自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云初此话一出,张静淼脸登时涨的通红,眼睛恶狠狠的回身瞪着笑的花枝乱颤的云初,可是云初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笑的越发的灿烂,这下子,张静淼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眼睛只是瞪着,分外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你、你!……”张静淼气的无奈的伸手指着云初,想要些什么,可是最终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没有蹦出来,就在云初笑的差不多,怀疑自己再笑下去可能要把这个可爱,气的不行的时候,杨璜坤竟是带着两个婢女走了出来。
那两名婢女,两人都俱穿的浅粉色纱裙,年龄看上去并不大,一个手中抱着一个大大的盆子,里面是切割的正好的冰块碎块,一个手中拿着一叠云布,进了房间,静静地朝着二人行了一礼便各自站在了云初的面前。
杨璜坤一进来就看到了张静淼气呼呼的样子,嘴角微扬,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云初,微微一笑道,“这是冷敷的冰块和云布,我还有些事情就不招待你们了,有什么事情就吩咐这两个丫头就行了。”
“只要是在这淳化园,没有她们办不到的。”在云初的道谢之后,杨璜坤便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看到杨璜坤离开,云初收了脸上的盈盈笑容,看了仍气呼呼的张静淼一眼,起身拿了云布包了厚厚的冰块然后,取下张静淼的鞋袜,径直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