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山,下山的路轻松多了。毕竟没有了比试的压力,大家心情都不一样。
路上,刘富主动找那个教头攀谈:“请教军爷尊姓大名!您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都是怎么做到的?指点指点小弟呗!”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何况刘富天生一张仰月口,看人总像带着笑,颇讨人喜欢。
那个教头果然很高兴,回道:“小兄弟过奖了。在下韩斌,也就是比你们早几年从军了而已,谈不上多厉害。”
刘富紧跟着就问:“韩教头,我们明天怎么训练?不会还是爬山吧?”
韩教头摇摇头:“这个我可不知道,你得问你们的梁教头。”
刘富便说:“难道韩教头不训练新兵吗?肯定比我们那凶神恶煞的梁教头教得好!”
韩教头脸色猛地一沉:“你什么意思?谁允许你这样对教头评头论足的?”
刘富讪笑着,躲回刘丰身后。
一直到韩教头的身影走远了,他才气鼓鼓地嘟囔道:“这些教头,怎么一个比一个拽呢!先前看他人挺和善,我还想着要不干脆转到他手下去。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宁成君轻笑一声:“你才发现啊!早就提醒过你们,出色的教头都不好惹。劝你少打些歪主意,军人都讲义气。当心人家把这事捅到梁教头跟前,你以后日子不好过。”
刘富颇为正经地叹了口气:“我可算是见识到了。”
一行人一路聊一路走,吹着悠悠的山风,倒挺舒服。
宁成君还不忘时时抬头看看周围,若遇到什么好果子,就随手捋一把下来。
她之前在山顶时,就一直在观察周围树木。军中生活不易,能找到些吃的存着,总不是坏事。
刘富眼尖发现了,皱起眉毛:“不准打猎,就准采果子?”
宁成君只得解释:“这两者可不一样。这些果子熟透了,没人采也会掉在地上烂掉。可不比打猎,开了杀戒破坏力可不一般。”
“行吧!你说的都有理。”刘富双臂环胸,撇了撇嘴,“果子有什么好吃的?”
不知不觉间,大家已经下了山,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突然,宁成君停住了脚步,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刘丰拍了拍她的肩头,“你在看什么呢?”
宁成君指一指地面:“脚印!在我们离开时,有人来过这里!”
“嗨哟!”刘丰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大不了嘛!来过就来过呗!咱们这里又没封起来。说不定是咱们的教头呢!”
宁成君摇了摇头:“脚印很杂乱,绝对不止一个人,应该不是梁教头。而且这些脚印很新,像才来不久。”
她话音刚落,熊猛就一脚踩了过去,有一行脚印就模糊了。
宁成君刚要阻止,后头一大波士兵都下山了,闹闹嚷嚷地走过去。根本没人会去看地上的脚印。
一瞬间,那些脚印就全模糊了。宁成君想再仔细观察都不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