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多少?”薄森白目不转睛地盯着霍澜江,恨不得将对方掩藏在表情之下的心思都尽收眼底。
霍澜江沉叹一息,莹黑如缎的眼底涌起如潮的悲凉和苦痛。“你出车祸时,我坐在你旁边,就在副驾位上。”
薄森白的心顿时如刀割般疼。
这就是他的挚友?!
他仰首大笑,刺耳的笑声听来更似孤魂野鬼的悲号。
“森白,你听我。”霍澜江急切地想要解释。
薄森白猛地收住脸上的笑,恨意斑斑地盯着霍澜江。“你不觉得现在才解释太晚了吗?这么多年,难道你都没有机会解释吗?”
霍澜江面容一僵,就要出的话被梗在了口郑
四目相望,眸光交汇,无尽的悔恨和愧疚。
薄森白冷漠地望着霍澜江,“徐嫣然呢?她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霍澜江摇了摇头,“我并不知情。”
薄森白含着满腔的恨,冷声道,“希望你没骗我。否则,就算毁了薄家,我也会把这事儿捅出去!”
霍澜江怔忪一瞬,点头道,“好。”
薄森白将指间的烟塞入口中,猛吸几口后,沉声道,“我不会娶你妹。她干了什么,你应该清楚。”
霍澜江默了默,低声道,“抱歉,我没想到她会用这样偏激的方式对你。”
“没想到?”薄森白冷笑一下,却没有继续驳斥他。
此时的任何推卸和借口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他也无心再与其纠结此事。
“霍薄两家的联姻势在必校”霍澜江抬眼,正视着薄森白。
薄森白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再次窜起。他怒视着霍澜江,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霍澜江摇了摇头,“我并非想要逼你。”至此,他顿了顿,叹口气,方道,“严冉是不是徐嫣然,眼下还不清楚。但是,严冉的另一个身份,却是我们不得不注意的。”
薄森白听出他话中有话,略一思量,脑海中没来由闪现出闫庆洲和严冉凭立一角的情形。难道……怔想间,霍澜江的话已经飘入了他的耳。
“据可靠消息,严冉是闫庆洲同母异父的亲姐姐。”霍澜江扫了眼薄森白,又道,“不论是你妹,还是我妹,几番为难严冉,都已经与闫家结下了不的梁子。”
薄森白嗤笑一下,蔑了眼霍澜江,讥讽道,“今儿才发现,你竟然有颠倒黑白的本事!什么叫不的梁子?”着,他蓦地沉下脸,冷声道,“霍澜江,别用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把薄家绑上你霍家的战车!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如今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