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城似乎见她还需要想，情绪越发低落，连搂着秦莲笙的胳膊也在不觉间松了下来。

不等秦莲笙作答，杜清城已经忍不住再次追问道，“那我以后老了，不好看了，你是不是会嫌弃我？”

秦莲笙挑了挑眉，端详一番杜清城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有可能哦。所以，你要好好保护你这张脸。”

杜清城那双闪烁着黄色烛光的星眸立刻变得暗沉。他抽回手臂，背转了身，索性用后脑勺对着秦莲笙。

秦莲笙见他不仅信了她的话，还生起了气，是又气又笑。气的是他当真以为她那般浅薄，笑的是他竟像个小孩般幼稚。

这时，杜清城猛地翻身，趴在床上，头转回来，望着秦莲笙，不甘心地说道，“莲笙，我觉得你没那么肤浅。”

秦莲笙一听，忍俊不禁地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一定好好保护我的脸呢！”

杜清城侧躺在床上，重新将她搂回怀里，“我说的对不对？”

秦莲笙挑眉笑道，“你说呢？”

杜清城展颜一笑，收拢手臂，把秦莲笙紧固在怀中。“莲笙，你刚才是逗我的，对吧？”他的声音里蕴满了欣喜。

秦莲笙抬起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庞，笑道，“你是怎么问我的？”

杜清城想了想，将原话重复一遍。话音未落，他恍然大悟，顿时涨红了脸，指着秦莲笙道，“你……你故意……”

“谁不爱美？难道我的嗜好与常人迥异，会喜欢一个丑八怪？！”秦莲笙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高挺的鼻。

杜清城挠了挠耳朵，讪笑道，“你这话没错。”

这时，秦莲笙想起今晚冷妖娆那些话，忍不住劝道，“你不用去刻意改变自己。”

杜清城怔了怔，失声道，“你……你之前在酒肆没睡！”

秦莲笙笑了笑，“迷迷糊糊的。听着好像是她在训你。”

杜清城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师姐说的没错。我应该尽力为你排忧解难。”

秦莲笙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淌过心田。她主动亲了亲杜清城的唇，“你开心就好。”

杜清城开心地笑了。那明媚的笑容，在幽幽烛光下更增几分神采，让人移不开眼。

“我是男人，自当保护我的妻。”

秦莲笙笑而不语，明白他是真放下了他们之间所谓的身份差别，把她当做了他的妻、他的爱人放在了心上。

“莲笙，”杜清城踯躅片刻，不无担忧地问道，“师姐和韩俊飞的事儿都过去了。你……你不会对韩俊飞有什么偏见吧？”

秦莲笙摇了摇头，“不会。”说着，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他没有欺瞒师姐，对吧？”

杜清城立即来了个阴转晴，笑意从嘴角直达眼底。“莲笙，你真好。”

秦莲笙微微蹙眉，正要抱怨他拙于言辞，他似早已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忙不迭低下头，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口。

烛光灭，帘帐低垂，春色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