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方走几步,前面双方已经交起手来。
虽然鬼谋和轻云仅有两人,但那一群守军在两人面前犹如一群蝼蚁。他们持枪携刀,拼死冲杀,在她的两位师傅面前不过是小儿莽撞胡闹。
不待秦莲笙和杜清城走到近前,一群守军已被打得落花流水、躺倒在地。刀枪横七竖八地被扔在地上。呻吟、叫嚷和哀嚎不绝于耳。
鬼谋此刻注意到了秦莲笙和杜清城,抬脚便往他们走来。轻云送剑回鞘,冷冷地横眼地上那一群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将士,也急步朝秦莲笙二人走来。
秦莲笙抢步上前,拱手施礼,“徒儿莲笙拜见师傅。”
鬼谋挑了挑眉,“如今竟这般拘礼?”
秦莲笙耸耸肩,“一路行来不易。”
她的言下之意自然直指萧余恨,只是此刻不便多谈。
“乖徒儿,”轻云见着秦莲笙,立刻喜笑颜开。“臭小子没欺负你吧?”
杜清城一听,满脸无奈。他低头瞧了瞧手里的白麻布包袱,望向鬼谋。
鬼谋蹙了蹙眉,对轻云道,“把你的马给莲笙,我和她去赛上一回!”
轻云勾了勾唇,将手中的马鞭扔给秦莲笙,“正好,我和这小子比划比划!”
秦莲笙冲杜清城微微一笑,接过他递来的包袱,径自走到马旁,翻身骑了上去。
“啪”一声脆响惊天而来。
不及细听,急促的马蹄声已起,鬼谋率先策马奔驰起来。
秦莲笙扬起马鞭,狠抽几下,也夹马狂奔。
一路风驰电掣,卷起无数尘埃。
冬画站在窗侧,斜睨着楼下的喧嚣。
今日恰逢祁隆湾赶集日,来往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小摊小贩沿街摆满了摊位,一心在今日能卖得盆满钵满。杂耍艺人也在街上觅了空位。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吸引过往行人。喷火的,刷枪弄棒的,油锅取物的,应有尽有,热闹非凡。
冬画无心这份繁华,只是不断朝着城门方向张望。
徐一徐二不是多话的人,又因肩负保护冬画和觉慧之责,不敢离开片刻。此时,两人在屋中空地上盘腿打坐。
觉慧似乎已没了之前表面的淡定,不停地转着手中的白瓷茶盏。
“你说……”冬画收回目光,望向觉慧,“他们……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
觉慧倏地沉下脸。转眼,他“咚”地一下将茶盏重重地撂在了桌上。“你能闭嘴吗?”
冬画怔了怔,心下委屈,却也不敢再吭声。她低着头,走到窗旁的小几前坐了下来。她知道焦灼无用,偏又一时无计消除,更无法探得有用的信息。她只恨自己无用。倘若她也会功夫,何至于只能枯坐于此?
觉慧阖上眼帘,急促喘息一刻,终睁开眼,正要启口,一阵急促的叩门声骤然而起。
“开门,开门!”粗鲁的吼叫仿似咆哮。
徐一徐二几乎立刻纵身而起,朝房门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