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皇允许秋书和冬画进来。”秦莲笙语气坚定,竟有几分威压之势。
永真帝阴沉着脸,冷冷地盯着秦莲笙。
秦莲笙见永真帝并不开口,索性喊道,“秋书、冬画,你们进来。”
永真帝的脸色倏地变得更为难看。他高声质问道,“你这是要干嘛?”
刚刚推开门的秋书和冬画站在门槛处,僵愣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莲笙迎视着永真帝质疑而饱含怒火的目光,沉声道,“臣女不希望和父皇有一丝罅隙。”
永真帝眸色一暗,蕴着薄怒的生冷表情渐渐回暖,有了些许温度。
秋书和冬画无声地进入大殿,反身掩上门,走到秦莲笙身侧,为其褪去外衫,半捋下衣袖,露出了后背的伤。
屋内悄寂,唯有几人的呼吸,……
“是朕误会了。”永真帝神情稍虞。
秋书和冬画重新为秦莲笙整理好衣服后,默默退出了大殿。
待殿门重新阖上,秦莲笙方轻声道,“臣女此去凶多吉少,望父皇保重。”
永真帝微微颔首,“朕已吩咐沿途府衙保障水路安全。”
“多谢父皇,”秦莲笙顿了顿,又道,“宇明还小,他能仰仗的唯有父皇,望父皇百忙之中尽量抽空关照他一二。”
秦宇明能仰仗的其实只有外公杜佑,但若永真帝有心除掉杜佑,所谓的仰仗也就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他是朕的儿子,朕自然会护他周全。”永真帝落地有声,算是给了秦莲笙一个保证。
“臣女多谢父皇。”说完,她便要施礼,准备告退。
永真帝却蓦地问道,“你的伤势不轻,这一路又多艰险,能撑得住吗?”
“清城已经在恢复中,除了韩俊飞之外,还有徐净几个隐卫,应该可以应付。”
永真帝瞥了眼书案一角明黄色卷轴,淡淡地问道,“你觉得杜清城除了带兵,还适合做什么?”
秦莲笙颇有些惊讶,“父皇不是不喜欢他吗?”这是实话,此时此刻她也无需顾忌。
“因为他,你姐妹失和,难道朕还要感谢他?”说着,他顿了顿,又道,“那徐紫莹虽然已对觉慧起疑,难道他不是由头?他就要与你成亲了,还被这么多人惦记,难道他没有一点责任?”
秦莲笙“噗嗤”一下轻笑出声。“他的确有错。错在父皇栽培他时,他太过勤勉!”
永真帝没好气地觑她一眼,“朕何尝栽培过他?”
秦莲笙微微一笑,“清城十四岁,父皇便恩准他进入军队历练。多年来,父皇不断提拔他,给予了他不少领兵打仗的历练机会。没有父皇,哪有今日的他?难道这不是父皇对他的悉心栽培?”
永真帝听了禁不住展颜,笑着指了指秦莲笙,“小丫头,就你嘴贫!”
秦莲笙莞尔一笑,“清城熟悉商贾之事,原本他是打算参加科考入仕。不过,父皇既然愿意继续栽培他,不如让他去户部任职?”
永真帝略一思量后,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去办。对了,你和蔡家人接触后觉得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