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笙,”赵方舟起身道,“我送你们回府。”
“多谢了。”秦莲笙走到杜清城身后,缓缓推动轮椅。
“你不觉得有件事很奇怪吗?”赵方舟随着两人往外走,“他们竟然都选择了正午这个时刻。”
秦莲笙冷笑一下,沉缓道,“到底是浑水摸鱼,还抑或根本是一主二令,咱们去见见你那暗探,不就一清二楚了?”
赵方舟脚步稍缓。
“怎么?”秦莲笙冷哼道,“到得这时,你还想毁弃与我的同盟?”
赵方舟摇头解释道,“非也。我只是在想他会不会告诉我实情?”
“你对他的掌控已经稀疏到这步田地了?”秦莲笙冷漠地望着赵方舟,“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她曾受尽折磨,对相关手段极其熟悉。
赵方舟望着秦莲笙的目光不由变得深幽莫测。
“赵方舟,不管你愿意与否,”秦莲笙狠声道,“这人,我是见定了。”
“血已经止住,但伤口极深。”觉慧垂下眼帘,神色变得黯然。
秦莲笙弯下腰,伸出手,撩开徐童身上的被褥,看向徐童的左胸。干净的白布被殷红的血浸染成了鲜红色,边缘处已变成了暗红。这伤口应该只是伤及肺部,可流血过多,到底能否康复,还真是难说!
“他一直未有苏醒。”觉慧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
秦莲笙的心情很是沉重。不仅仅因为徐童生命垂危,更源于她日渐陷入青国这个巨大的旋涡中。曾经的打算,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她叹口气,为徐童盖好被子后,直起身,“他若是能醒过来,就可度过此劫了。”
杜清城一脸悔愧。“抱歉,若非我……”
秦莲笙打断了他的话,“此事与你无关。”说着,她转头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韩俊飞,冷冷地说道,“此事,我已差人禀告我父皇。在此案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韩俊飞点了点头,“好。”话音未落,他又忙不迭道,“可否派人通知一下微臣家里?”
秦莲笙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家里难道还不知道结果?”
韩俊飞怔愣一刻,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紧抿着唇,怔怔地望着秦莲笙,却并未再行辩驳。
杜清城移目,望向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徐童,“他们杀徐童,意在威吓莲笙。”
秦莲笙冷笑一下,说道,“此事恰也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无误,且触及到了他们的敏感之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