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谔道:“皇上,营造司上个月将乐寿堂给翻新了一遍,现在那里的西暖阁比淳化轩还要富丽华贵,皇上不妨在那里歇息。”
阿木尔望了一眼身边的佩儿,理了理思绪道:“既然皇上准备休憩,那臣妾便不在身边跟着了,免得聒噪有声,扰了皇上的清静。”
皇帝摩挲着手中一枚麒麟和田青玉佩,贴着她的耳畔道:“朕一个人就寝如何能睡的安稳,需得爱妃陪伴在侧,朕才能睡的踏实。”
阿木尔心头一沉,瞳孔蓦然收紧:“皇上,臣妾侍寝得至养心殿里,在这宁寿宫中恐怕不合规矩,它日皇后娘娘若是怪罪,臣妾可担待不起。”
皇帝瞥了她一眼,笑道:“别人知道要被朕宠幸,恨不得马上爬上龙床。你倒好,竟然拘泥于规矩推脱朕的要求。哈哈哈,朕就喜欢你这种欲拒还迎的女人,成谔,让人把乐寿堂打理好,若是怠慢了朕和静贵人,定拿你们试问。”
成谔道:“嗻”
阿木尔瞧着成谔扭捏跑的背影,眉目间衔满了绝望。
乐寿堂东暖阁门外,阿木尔扶着金柱,不肯动弹,整个人就像个泥塑似的,佩儿低声的劝道:“主,眼下已经没有推脱的余地了,您待会进去侍寝,千万不可以执拗,扫了皇上的兴致。”
阿木尔阴郁的眼底满是颓丧,她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今日来的是皇上?庄敬她骗了我,我原本以为她是要成全我和绵忻的缘分,不曾想她竟然把我推到了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身边。”
佩儿慌张地拉了拉阿木尔的胳膊,极力压低声音道:“主,这些话可不能乱!皇上就在暖阁里,若是不心被他听到,您和瑞亲王就要做对亡命鸳鸯了。”
“吱吖”一声,屋门被成谔推开了,他拘着腰朝阿木尔道:“静主子,暖阁已经布置齐整,皇上在里面等您呢,您快些进去伺候吧。”
阿木尔的脸像一滩死灰,她左手缓缓地脱离金柱,一步一步地朝台阶上挪去。那石阶仅有五层高,很是平滑规整,但是阿木尔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要不是成谔和佩儿扶着,恐怕可得崴伤了腿脚。
成谔道:“主,您可得仔细着点,这侍寝乃是嫔妃的首要大事,千万不能御前失仪。”
阿木尔轻叹一声,心里的不愿和酸涩都凝结在那叹息的尾音中:“唉”
屋内地板上,阳光透过锦隔窗的格子映出星星点点的光斑,皇帝侧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似得。阿木尔轻悄悄的踱步走上前,仔细地注视着他的动静,谁知她刚靠近床边,皇帝却猛然地腾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揽到怀郑
阿木尔挣扎着想要摆脱,云鬓上的珠影翠微闪着掠青曳碧的冷光,阿木尔急急的叫道:“皇上,您别这样,臣妾还没有做好侍寝的准备!这满头的珠钗若是扎到您可如何是好?”
皇帝瞪着眼眸,像一头充斥着占有欲的雄狮似的,翻身便将阿木尔压在身下,声线里有着急促的决断,他呼出的气息拂在阿木尔的唇角:“朕便是在疆场与人短兵相接,亦不会畏惧,曲曲头花又有何担心?你没必要做什么准备,只要朕有兴致就好!”
皇帝一把撕开阿木尔的外袍,嘴唇吻在她的雪嫩锁骨处,阿木尔像一个怕极聊困兽,双目泛起了无助的涟漪,她用力推着皇帝的双肩,但是力气太,根本无济于事。
没过一会,阿木尔只剩下一件单薄的亵衣,被褥中的皇帝像头色欲当令的猛兽,粗鲁的冲撞着怀下的温躯。阿木尔摊开自己的双臂,不再反抗,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划过脸颊,目光里充斥着打心眼儿的厌恶。
阿木尔想起与绵忻一幕幕相处的场景,东筒子夹道初遇叠山坠落相救楼阁笛声会情,原以为自己的爱情和身子都是如意郎君的,可惜,终究都至此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