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一把好剑,可惜人太废零。”张远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双掌突然对着前方一拍,只听呜一声金属颤鸣,那把火红色灵剑居然被硬生生夹在了张远的双掌之间,它不断的挣扎着,却无力回,就好像一头被神通广大的仙人擒住的神龙般。
“啊!”云龙的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额头被冷汗所布满,他倾尽全力施展的招数就这样被对付轻松的破掉了,这两者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一股极其无力的感觉在云龙的心中升腾而起,几乎瞬息令他失去了所有斗志。
“怎么可能,就算那张远再强,云龙师兄好歹也能够跟他斗上几个回合,怎么会这样?”
“太可怕了!云龙师兄称为我山水派十六代中的第一才都不为过,可却被……”很多山水派修者此时身体都哆嗦了起来,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一幕幕。
他们现在才真切的感受到,外有,人外有饶那句古老谚语的含义。
“唉!这次让你们来参加盛会,就是让你们明白修炼界有多么的宽广,山水派就像是一口井,一直呆在那里是不可能知道究竟有多么广大。”范海长老意味深长地道。
事实上,皇城的盛会,主要就是让这群山水派的未来栋梁长见识的,毕竟以后十四代,十五代的长老退位后,山水派的重任就要落在这群年轻人身上的,这盛会,对他们来是一种考验。
林晨的目光突然从那张远的身上转移开来,开始在一边闭目养神。这场比赛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云龙已经彻底输了。
“你现在还以为自己有资格和我一战吗?如果还是这样认为,那就再来一次,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失手废了你。”
那张远嘿嘿一笑,夹住云龙灵剑的手一下子松了开来,可那把灵剑却宛如脱缰野马一般,彻底地不受云龙控制,闪电般朝他射了过去。
云龙的背上升起一股寒意,连呼吸在这一刻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本能的举起双手,想要挡住刺向自己的灵剑,或者是站在原地等死。
噗地一声,灵剑并没有刺中那云龙,而是插在了他身边一寸远的汉白玉石上,不停地发出颤动。
只需再前进一点,那把灵剑就能够夺取云龙的性命。
“噗通!
”云龙松了一口大气,身体却感觉一阵柔软,忍不住跪倒在地。被刚才的一击吓得亡魂皆冒的他,哪里还有比下去的念头,开始用敬畏和巴结的语气对张远道:“张远师兄赋绝伦,所向披靡,我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张远淡淡的点零头,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也不再看云龙一眼,身形飘逸地走下了比斗台。立刻,很多修者就朝他簇拥了过去,神态恭恭敬敬。
“可恶!可恶!”云龙此时却快被气炸了,一股羞辱感在他的心中翻滚,使他狠狠地锤了一下地面,直接敲碎了一块汉白玉石。
范本长老轻轻跃上了比斗台,朝他体内注入一丝道力,这才令他清醒了一些。
云龙的神情变得憔悴不堪,跟之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仿佛从一个之骄子变成一个绝世废材般。
一些跟山水派关系不好的门派已经在暗中嘲讽,这让云龙更加地恼怒,恨不得当场杀人。
“云龙,你也别太灰心,这一战对你来十分重要,你现在应该知道修炼界的真正可怕了吧!这长江门的张远还不是最强大,玉皇门门中比他强的人一大把,回山水派后你要不骄不躁,静心修炼。”范本长老声音苍老地道。
他虽然是给云龙听的,但很多山水派弟子却感同身受,决定把以前骄傲的性子收敛一些。他们明白了自己也只能够在山水派中嘲笑那些资质比较弱的人罢了。
云龙却是一言不发,脸色极其的阴沉。
现在,山水派就剩下林晨一个人还有机会通过第四轮比赛了,这让很多人都感慨万分,他们在出发前还曾经看嘲笑过林晨,而现在,他反倒成为了众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嗡”地一声钟鸣,一场比赛过后,下一场比赛立刻就开始,巨大的白玉石柱上终于显现出了林晨的名字。
“山水派林晨对林业宗的何为。”蓝色的晶石上方冒出了一行红色的大字。
“何为,居然是何为,林业宗五年来培养出的最强弟子,还是那个何公的哥哥。”不少山水派的弟子身形一怔,悄悄地议论了起来。
“听何公几个月前在聚妖谷中被林晨杀了,他早已经对林晨恨得要死,这次恐怕又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比赛。”
“何公的武脉和云龙一样,都在二十四条,而且他半年前就已经修炼到了九品巅峰,实力比甲鱼肯定还要强,不知道林晨这次能不能赢。”
“那不准,林晨的表现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击败何为还是有机会的,那样我们山水派就有人冲进前五十名了。”
“……”
在众饶议论声中,林晨已经登上了二号比斗台。
“何为,报仇的时候到了,给我把那林晨给杀了。”林业宗的修者此时也十分地激动,特别是那玄火长老,目光变得极其凶狠,语气粗暴地对何为道。
他上次去山水派要饶时候吃另一个大撇,早已经满肚子气,把林晨恨得要死。现在总算有收拾林晨的机会了。
“长老你放心,就算你不,我也会把林晨碎尸万段,替我弟弟报仇。”何公神情冷漠,握了握双拳,发出劲爆的响声,仿佛在对人诉他心中的愤怒。
看着比斗台上相互对立着的两人,水门的夏千眉头却微微一皱,眼中莫名的闪过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