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胡俏见过清雅后,直接去了卫府家生子聚集的那条街上。
崔家,黄婆子等丈夫出了门后,也悄悄掩了院门。对着身后某处的胡俏点点头,整了整衣裙,抬脚往东院走去。
大约一刻钟后,黄婆子到地方了,跟角门的小厮说了什么后,又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比黄婆子年龄稍微年轻一点儿,面容相似的嬷嬷走了出来。
想来,应该是黄婆子的大姐了。两姐妹说了什么,然后相携着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说话。
“有什么要紧事儿,非要这时候见我?我们太夫人还等着我伺候呢!”黄嬷嬷皱眉看着自己的妹妹,话虽不重,但语气充满了不满和不屑。
如果放在平时,黄婆子估计早就蔫儿乎了。因为正是抱养了大姐的孩子,她丈夫才没休妻。更是因为,她没法儿进院里伺候的这些年,没少从她大姐这里拿银子。
可谓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不过,今天,她底气十足。
“大姐,你骗的我好苦!”黄婆子一半是演,一半是真情流露,脸上的悲和怨恨一点儿都没藏着。
黄嬷嬷心里咯噔一声,却一时猜不出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这是什么话?咱们亲姐妹之间,谁会骗你?”
黄婆子恼了,“呵,大淮和他爹越长越像了,大姐不准备给我个解释?我可是……亲自把那孩子从你肚子里掏出来的!然后,直到抱回家都没假手于人?所以,你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你……我……”
黄嬷嬷哪儿想的到儿子都十六七了,又东窗事发了。其实最开始的那些年里,她还担心过,可见妹妹一点儿都没多想,对她态度依然,就放松警惕了。
“我今天来不是听你辩解的,而是要你一个解释。自打大淮惹了祸事,我这儿就忙前忙后的,你呢?”
黄嬷嬷知道这事儿不能再硬抗着了,悄悄掐了自己一把,挤出几滴眼泪来,叹口气开始解释:“妹子,这事儿,我也有苦衷啊!你也知道咱俩长得像,所以,妹夫……喝醉酒就认错了……”
黄婆子呵呵冷笑,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一些事实,恐怕她又要被自己亲姐骗了。想必看在十几年的母子情分上,这事儿,最后也只会是不了了之。
“行,这事儿我且信你。那你给大淮说亲的那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前脚让你见过那丫头,后脚雅园里就出了事儿?难不成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你就不怕害了大淮?也不怕害了我?”黄婆子步步紧逼,誓要揭了黄嬷嬷的谎言。
黄嬷嬷彻底慌了,她一直以为这些事儿是顺理成章的!
“你……胡说什么?”黄嬷嬷甩开黄婆子拽着自己的手,“后宅里,最忌捕风捉影,你这些年没在主子跟前儿伺候,连规矩都忘了不成?”
黄婆子呵呵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然后从里边拿出了一个染血的帕子还有一个金镯子。
“大姐,这东西你可认识?”
黄嬷嬷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妹妹手里的东西,那帕子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眼熟。可金镯子,不就是太夫人让她拿去找人办事的那个吗?
“你怎么会有这个?”
“大姐,我这辈子也没别的指望了。可我不愿意被你们这么哄着骗着,所以,你把这两件事儿给我解释清楚……不然……”
黄嬷嬷眼睛一闭,心里有了决定,“也罢也罢,就让你当个明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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