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主子消遣的豆苗彻底站不住了,她觉得这两年自己脸皮练的够厚了,还是被主子和同伴打击的脸皮发烫。不行,她得走!“哎呀呀,我去帮金嫂子干活儿去啊!”
“……”
等豆苗都出去好一会儿了,清雅和豆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清雅心里的那点难受,也好受了不少。
“嗯,今天晚上给豆苗加餐!就……赏一个猪手吧!”
豆花:“……”豆苗哭着也会吃完的!
……
既然烦恼的事情已经移交给了娘亲,清雅就有了好心情追在姜先生后边求学了。可是姜甄却表示如此用功的学生,她有点吃不消啊!
“为师要用饭了?清雅不如先回去吃饭?或者,去陪太夫人用饭?”姜甄的习惯是点到即可,但清雅好奇心强啊,所以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果然,先生都赶人了,清雅依然一动不动,而且交待豆苗:“去跟厨房说,今儿个我要在先生这里用饭!”
豆苗忍着笑应了,然后提着裙子就从兰苑跑了出去。这边姜甄默默放下那只连拦都没来得及拦的手,没好气的蹬了一眼:“真是怕了你这个小丫头了!”
清雅眉眼弯弯,像搀着祖母一样把姜甄搀到平时用饭的地方,“先生,趁饭菜还没送过来,您再跟我说说,刚才讲的您对三从四德不一样的理解吧?”
说完,见先生干脆闭着眼睛不理她,清雅也不气馁,殷勤的给姜甄倒了水,“先生喝水润润嗓子!”
姜甄:“……”这丫头,有毒!
“好吧!但你要答应为师,这些话仅限于你自己琢磨,不可出去胡说!否则……”
姜甄话都没说完,清雅又把水往前推了推,“先生放心!”
姜甄:“……”她到底是怎么上了卫家这艘贼船的?
叹了口气,姜甄郑色讲道:“女子呢,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些放在特定的时期本没有错。但错就错在,不该把它当成枷锁套在女子身上。一个家能够稳定繁荣,一定是和每一个人的功劳紧密相连,不过是每个人负责的东西不同罢了。就比如你母亲,如果没有她打理后宅,你父亲能安心在外应酬吗?至于父母和儿女之间的从属关系,也不过是各有所得罢了!为人子女,依托父母的力量成长强大,自然要回报,但并非是盲从。如果父母的话是错的,子女却不敢指出来,岂非是陷父母于不义?如果因此让家族遭难……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至于最后的夫死从子,其实也不过是换了个主持外事的人罢了!”
清雅听的精神一震,先生这说法虽然新鲜,但很有道理呀!
所以,这些针对女子的礼教,并不只是束缚,更可以利用它了?就像律法,既是惩罚奸恶之人的利器,但同时也是弱者保护自己的铠甲?
“先生,你能不能举几个例子,说一下女子是怎么拿这些教条为自己谋权益的吗?”清雅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她有时候觉得生为女子有诸多的不便,但先生的话,让她耳目一新,觉得也可以在世间潇洒一把呢!
姜甄:“……”她应该不会把这孩子教成黑芝麻馅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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