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凌子凯发现凌子凡的睫毛颤了颤，凌子凡要醒了。

果然，不久后，凌子凡睁开了眼睛。

那不是凌子凯熟悉的琥珀色眼睛，而是一双深沉如渊的黑眸。

“你是谁?”

凌子凡这样问到。

凌子凯默默握紧了手，用一种很冷静的声音说，“小凡，我是你哥哥。”

床上的凌子凡嗤笑一声，黑眸里满是漫不经心，“原来就是你啊，久仰大名了啊。”

“初次见面，我是渊，用你们的话来说，大概叫做副人格?”

渊从床上坐起，动作自然地解开了睡衣上面的两颗扣子，漏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浑身散发着一种玩世不恭的轻挑气息。

“小凡呢?”

死死控制住想捏住眼前这人喉咙的欲望，凌子凯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小凡的身体，不能伤害。

“他呀……”渊摸了摸下巴，有些恶劣地扬起嘴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可是相当厌恶你。”

凌子凡那家伙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因为……，需要在意海里好好呆一段时间，要不是凌子凡再三请求自己，才不出来呢！这次出来还让自己克制住杀戮的欲望，感情自己就是廉价劳动力?

渊一烦躁，就不想让别人好过，凌子凯不愿意听什么，他就想说什么。

凌子凯的眼睛里像是藏了一头凶兽，暴虐的情绪一点点溢出，只见他上前一步，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渊的下巴，抬起，“我问你，小凡呢?”

周围的空间瞬间被封锁，渊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压迫住，心里的警铃立刻敲响！

靠！差点忘了凌子凯是实力非常强大的空间系猎灵者了！

但他好像被当成软柿子了?

心里爆了一句粗口，渊挣开凌子凯的空间束缚，抬手，打掉凌子凯的手，眼神已经冷下来了，“你是不是闲命太长?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说完，渊还舔了一下嘴角，又露出一个有些嗜血的微笑，“我觉得没有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赢了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渊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好奇我怎么出现的吧?这个可以说的，我出现在三年前的一个雨夜里，那一次，凌子凡差点就死了。”

喜欢搞事的渊在心里露出得逞的微笑。

凌子凡不让自己主动动手，可没说不能正当防卫，在战斗中，自己失手杀个人多正常呀，他自从诞生的那天起，就想干掉凌子凯了。

虽然凌子凡婆婆妈妈，心慈手软……但凌子凡可是自己的主人格，被人欺负的这么可怜，自己还能忍?

这可不是自己犯规哦，是凌子凯自己往枪口上撞的，吃素这么久，还是要趁凌子凡这个管家婆没精力管自己的时候，开开荤嘛。

出乎意料地，凌子凯收敛起浑身的气势，摇头说，“你用的小凡的身体，不和你打。”

和小凡打，叫切磋。

和这个叫渊的打，看样子就是生死对决，万一在这个过程中，误伤了小凡的身体……

冷静下来的凌子凯不会受渊任何语言的挑唆。

即使他迫切地想把这个渊从小凡的身体里揪出来毁掉。

小凡应该是在巨大的刺激下激发出第二人格的，那时候的小凡该多绝望啊?凌子凯止不住地心疼和自责。

要知道凌子凯心里的想法，渊一定会狠狠嘲笑凌子凯，哪个受刺激出现的第二人格会强成自己这样啊，他虽然说着是第二人格，可实际上……

他可是诞生于凌子凡的阴暗面之中的啊，是那位大人连同十方戮世剑一同给予凌子凡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