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霖先让服务生推着餐车进了酒店房间,随后将目光落在唐言希身上。
“抱歉唐小姐,我和澜澜有事要聊,你要找她的话,可以等到10点之后。”
萧长霖不仅看上去儒雅温润,说起话来也很是绅士。
唐言希没有立刻离开,开口的语气也算得上客气,又带了点意味不明的深意:
“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还戴着口罩,萧先生都能一眼认出来,这洞察力让人敬佩啊。”
萧长霖都准备关门了,又多看了她一眼,同样意味深长淡声道:“唐小姐可不是无名小卒。”
唐言希目光沉沉,与这男人对视了几秒。
突然,她打了个哈哈,玩笑般道:“萧先生知道我?既然这样,您和澜姐要谈的事,不知道我能不能旁观一下?”
萧长霖眉目一凛,语气瞬间沉了几分:“我和澜澜谈的是私事,唐小姐请回。”
说着,他就要关门。
唐言希的手突然伸了过去,抵住即将关住的房门。
萧长霖脸色又冷了几分:“唐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唐言希也不怵,直接抬眸与之对视:“是不是私事,我还想听澜姐亲口告诉我。这里是澜姐住的房间,要赶我走,也该由澜姐亲自来。”
萧长霖眸光深邃冰寒,声音暗含警告:“据我所知,唐小姐和澜澜认识不到半个月,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不合适吧?”
唐言希冷笑了声,轻讽道:“不知道萧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古语——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萧长霖脸色瞬间僵硬。
唐言希依旧笑着:“我和澜姐倾盖如故,但您和她,似乎连‘白首’的可能都没有。”
萧长霖能认出唐言希是因为,知道这女人拿下了陆沉聿。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比闻澜还要伶牙俐齿,惯会戳人痛点。
“不管怎么说,我和闻澜曾经……”
萧长霖还没说完,又被唐言希笑着打断:
“请问萧先生,前夫妻关系是个什么关系呢?”
问过之后,她还故意托着下巴思索着尝试回答:“比没有关系都还要更差一点吧?毕竟,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建立起关系很简单;而前夫妻关系,是已经破裂的关系。俗话说,破镜难圆。”
“你——”萧长霖看上去这么儒雅一男的,硬是被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气到脸色铁青。
唐言希趁他情绪波动厉害,硬是挤开了那只留了个缝给她的房门,一个闪身进了房间内。
此时,服务生正在将餐车上丰盛的早餐摆上餐桌,唐言希直接在客厅大喊:
“澜姐!你的小希来看你啦!”
萧长霖觉得自己没骂一句“疯女人”,已经是教养良好。
而被吵醒的闻澜,听到声音便从卧室里出来。
她还穿着睡衣,睡眼惺忪,一边揉了揉眼睛,一边看向唐言希:“干嘛呢?你不是说今天要睡个昏天黑地?怎么……”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看到了不该出现在屋内的男人。
闻澜迷离的睡眼瞬间清醒,带着几分惊诧与嫌弃:“你怎么在这?”
唐言希一看闻澜这反应,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谈个鬼的私事!这狗男人和陆沉聿一个套路,收买人心私闯民宅!
而且,唐言希突然想起来。
前世的闻澜,似乎有一段时间曾爆出出轨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