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那游轮聚会的船票价格,实在是高得离谱。
在拍卖场上,甚至有极光岛、实验室等天价拍品,但船票依旧是被压轴拍卖。
这说明,船票在某方面的价值意义,比极光岛还要高。
其次,这场火灾虽然在新闻报导上被轻视了,但实际影响绝对不小。
毕竟牵连了那么多澳城有头有脸、在拍卖场上一掷千金的大佬。
包括陆沉聿这样的外地大佬,也受伤去了医院。
应家背负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可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澳城当地的势力,也只是反对由应家举办游轮聚会,而非反对聚会本身。
这说明,这个聚会对澳城势力意义重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取消。
再联系闻澜之前透露出的信息,不难猜出——
游轮聚会的真正目的,很可能是澳城五年一次的四大家族评选。
除此之外,也可能是四大家族的排位竞争,拔得头筹的家族,在接下来一年,会有更高的话语权以及更多的资源,比如掌管黑街。
这样一来,那游轮的船票,便可以理解成各大势力参与竞争的“入场券”。
按照闻澜之前“学校统考”的比喻来理解的话,船票差不多就相当于考生的“准考证”了。
想到这里,唐言希便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她原本是为了安全才决定上游轮,结果却阴差阳错卷入了澳城当地势力的划分中去了吗?
她叹了口气,心里痴心妄想着: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将那一千万给赚回来……
抵达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
医院里灯火通明,陆沉聿手臂上的伤口在缝针。
唐言希便坐在休息区等候,雷铭依旧是寸步不离守在她旁边,她自己倒是又没忍住地打起了哈欠。
身体是睡意朦胧,但她脑海里,却格外清晰的忆起了前世的事。
那年,母亲和哥哥都已去世,陆子清则已经学会了走路。
大概是中秋节前后吧,聂老身子骨越发不好了,她便回南城探望。
不是没想过和陆沉聿一起,但那男人根本没有节日概念,也不爱热闹。
因此,唐言希独自一人去了南城。
南城是座古城,聂老住的是三层的小楼,两口子住在一楼,为唐言希收拾了一间二楼的客房。
那天夜里,古城在经历了热闹的节日气息后,也慢慢安静宁和下来。
大约是凌晨两三点,唐言希被一声巨响和冲天火光惊醒。
事后才知道,那是天然气管道发生爆炸,聂老的那座小楼瞬间大火弥漫!
等唐言希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楼已经出现倒塌现象,她被困在了二楼的房间,寸步难行。
那时候,她真以为自己要死了,第一时间给陆沉聿打了电话,但没有打通。
她都已经打算用视频录一段遗言了,当时正好也在南城的沈凌洲冒着大火冲上了二楼。
他用电钻将档在唐言希面前的房梁巨石钻开了,又将湿棉被交给她。
当时已经无法正常下楼,两人均是跳窗下去的。
二楼的高度,倒也不算危险。
但唐言希还是不小心划伤了手臂,之后,她在医院缝合伤口时,沈凌洲因烧伤而在动手术。
没有人守在她身边,整个医院,显得冷漠无情。
她事后知道,给陆沉聿打电话的时候,他人在飞机上,当然没办法接通。
按照直男的思想,这点怪不到他头上。
但一种无理取闹的思想,还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充斥着唐言希的内心。
或许,是描述爱情的故事太过美好。
那些故事里的男主角,总能在女主角遇到危险时,从天而降,救女主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现实终究是现实。
即便后来释怀了,但从大火中重获新生的唐言希,确实在某一段时间不断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