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初深吸一口气,三月初极冷的空气从鼻腔吸进肺里,也不知道是闻封息的回答还是冷气,仿佛压制了一点莫名的火。
她从闻封息的口袋里找到了钥匙,把门打开,又摸索着打开灯,费了好大劲才把闻封息带进来甩回卧室。
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扭头看着闻封息。
他的大半侧颜都陷入了柔软的床里,仿佛是有点难受,眉头一直皱着,在眉宇间形成一道沟壑。
江淮初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帮他把鞋袜脱了,外套也扒了,抖开被子塞进去。
找到浴室,先用冷水给自己降了降邪火,又给闻封息拧了一张湿帕子,回到卧室给他擦脸。
回去的时候闻封息已经有点清醒了,知道大概是钟旭那孙子把人招来的。
直到江淮初过来给自己擦脸,闻封息一下子就伸出手来了,无意识握紧她的手臂。
江淮初一怔,还有些纳闷,明明以前闻封息都是一杯倒,能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的,怎么现在连耍酒疯都学会了。
她挣扎了一下,没动。
大概把他送回来就没什么事了,江淮初又会走,除非是自己凑过去,她绝对又会躲着自己。
于是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也许是有些酒劲作祟,闻封息看着她,松开说:“我饿了。”
江淮初没说话,闻封息以为她下一秒就会把帕子甩他脸上,亦或是给他一巴掌然后离开,结果都没有。
她只是垂着眼看了他几秒,拿起帕子出去。
闻封息又以为她走了,轻手轻脚下床。
正看见江淮初从浴室出来,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