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弟如此坦荡,我岂能藏着掖着,我这趟实是奉宁王之令,到燕州寻找仁人志士,抵抗胡寇的侵袭。
不想燕州…燕州豪杰,各自为战实为一盘散沙,否则我也不会到草原,寻找破敌之法。”
对于此人的言语,李欢全当听个乐子,根本不放在心上,大义凛然道:“苏兄真豪杰也,燕州百姓能有苏兄做主,摆脱劫难指日可待。”
佩刀汉子喟然长叹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若燕州豪杰都像楚兄弟这样,是明事理的真汉子,何愁胡寇不平。”
俞尧腆着脸道:“俺听说驰风城的李将军,就是一心为民,与胡寇势不两立,苏庄主是否拜见过他呢?
俺家公子一直仰慕其人,只可惜从未相见,实在是一大憾事。”
苏恒神色一变不屑的说道:“不见也罢,沽名钓誉之徒而已,仗着他父亲的威望,纠结了一群匪徒,压榨前往投奔的百姓。
据我所知,到他城中的人,都要缴纳银钱,而且经常强行抓壮丁。”
李欢一脸讶异道:“不会吧,我曾去过驰风城,不说有多繁华,但至少百姓不愁衣食,而且似乎挺尊敬这位李将军。”
美艳妇人款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套精美的酒具,以及一坛酒香四溢的老酒。
正在酣睡的丁不言,突然坐了起来,嘴里大喊着好酒、好酒,旋即躺倒继续睡。
苏恒冷哼一声,美艳妇人半蹲下来,腰身勾勒的十分诱人,将托盘放在地上,玉手握着酒壶,缓缓倾倒琼浆。
苏恒再次劝李欢饮酒,后者笑道:“既然苏兄盛情,我再推脱倒显得矫情,今日舍命陪君子。”
苏恒哈哈大笑道:“楚兄弟不愧是好男儿,来来来咱们兄弟,先饮了杯中酒再说。”
呲溜!
两人对饮三杯,相视哈哈大笑,李欢把玩着精致的玉酒杯,随口问道:“刚才说到李将军,苏兄对此人很是不屑啊。”
苏恒挥挥手让美艳妇人退开,随后自斟自饮一番,然后缓缓说道:“兄弟有所不知,李欢此子工于心计,最擅长操纵人心,楚兄弟所看到的,都是他故意摆出来的假象,实际上…”
嗝!
抱着驴儿入睡的丁不言,不停的打酒嗝,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众人皱眉掩上口鼻。
苏恒厌恶之心,清楚的写在脸上,强忍住心中怒火,刚要继续说下去。
丁不言翻个身道:“假不假咱不知道,反正咱快饿死的时候,到李将军开设的粥棚吃到饱饭是真。
只是咱要去接长兄,否则还真想待在城里不走。”
背弓护卫朝美妇人看去,后者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护卫旋即走向老者。
“我看你老家伙,是真的睡着发癔症,还是在这装醉说胡话。”
护卫攥着老者的后心往上提,恶声道:“老家伙你最好识相点,别倚老卖老,反正我已经是将死之人,死之前正好杀了你。”
苏恒狠狠地将手中酒杯摔在地上,怒火中烧道:“阿七你给我滚!”
苏阿七讶然道:“主人,可是这老家伙…”
“滚!”
苏阿七悻悻然的放下老者,只好一个人凑到马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