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刚点过头,就发现自家主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这位读书人摇头叹息道:“经这一闹腾,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不明不白的死去,只可惜他们到最后也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棋子而已。”
杨雄觉得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黄历,否则倒霉事怎么会接连让他遇到,任凭他喊破喉咙,争斗的双方没一个人鸟他。
不大会,李欢赶了过来,双方已经打红了眼,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颗粒饱满的穗子,被一双双大脚活生生的踩进土里,没人管顾的孩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哭哭,狗崽子,我让你再哭!”
衣衫褴褛的汉子,随手拿起块土坷垃,塞进孩子的嘴中。
“狗日的玩意儿,敢欺负我儿子!”
穿着草鞋的庄稼汉,举着耙子杆兜头砸向汉子。
汉子下意识地用手挡,咔嚓汉子的手臂无力的垂下去。
旁边留着八字胡的老家伙,见状飞快地走过来,往汉子手里塞了一把柴刀。
“这人竟打伤你的手臂,砍了他!”
怒火攻心的汉子不疑有诈,提着短刀跟庄稼汉战在一起。
砰,砰,砰!
庄稼汉被砸的满脸乌青,原来汉子不会用刀,一阵乱砍用的是刀背。
八字胡暗骂一句孬种,两颗老鼠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他立马又寻到了目标。
最先倒下去的苟老汉并没有死,而是挣扎站了起来,抓起块土坷垃就要跟人再打。
八字胡凑了过去,不知从哪摸出把刀来,递给苟老汉道:“这些种田的庄稼汉真该死,我们不过是要点粮食,他们不给也就罢了,居然还动起手来?
老汉,你用土坷垃打不过他们,用这把刀杀他们。”
老孙头走到李欢面前,羞愧的说道:“手下办事不利,没有完成主公交代的事,请主公责罚。”
李欢目不斜视,一直看着前方道:“召集附近所有的影卫。”
老孙头赶忙从袋子里,掏出一把短弓搭上响箭,朝天空射了一箭。
半盏茶的功夫,十名影卫单膝跪在李欢面前。
李欢猜出八字胡的身份,是藏在暗处的大户的棋子,目的就是将水搅浑,局势越混乱,对他们越有利。
“将那个八字胡以及他的同伙揪出来,若有反抗当场格杀。”
“喏!”
影卫来无影去无踪,如同大鸟般扑进人群中,八字胡还没来得及撺掇第三个人,就被一名影卫擒拿。
八字胡梗着脖子道:“你是李将军的部下,是要把我们这些人都杀光吗?”
他按照主家吩咐的说辞,高声怒喝影卫,试图引起流民的同仇敌忾。
不料影卫刷的拔出腰刀,让他闭上了嘴。
周围正在打斗的人都看呆了:“杀…杀人了!”
他们眼里的癫狂消散,恐惧占据心头,目光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惨状,以及手中滴血的锄头镰刀,隐约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
“抢…抢粮食…”
苟老汉并没有用那把刀,而是抱着一块土坷垃,身体摇摇晃晃,走向离他最近的庄稼汉,举着土坷垃就要砸下去。
庄稼汉正在晃神,见苟老汉砸他,下意识地挥起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