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害怕被人看见。”
“哦,把刀给我,我看看血迹。”
卜恩寿闻言一愣,大兄怎么还要看血迹,这下该如何是好!要是大兄得知,我是被吓回来,没有捅杀田家子,非得打得我皮开肉绽不可。
“嗯?”
卜恩寿心中发狠,往自己的屁股上捅一刀,然后将短刀还给卜恩福。
卜恩福接过来,伸出舌头朝刀口上舔了舔。
“是真血,你子没糊弄我。你别杵在那打摆子,坐下来歇会吧,这事算是过去了。
以后再谈杀贼的事,一定要派人去望风,你记住了吗?”
“记记下了”
“你咋不坐下呢?一直靠着那棵树干甚?”
“大兄弟最近旧疾复发,不敢往下坐。”
卜恩福眼尖的瞅见,他三弟的裆部,不停的渗血。
“又严重了?不排泄也流血?”
卜恩寿艰难的点点头道:“嗯病情加重”
“放心,等杀光贼抢回来粮食,顺道将流民杀掉,我们便能重得富贵,到时为兄给你,找一个好大夫。”
“嗯!”
李欢感觉额头发痒,他陡然睁开双眼,一张毛茸茸的大脸,撞进他的眼帘。
若非他脑筋转的飞快,下一秒燕返长剑,就要斩在熊头上。
李欢叹口气,收回燕返剑,打着哈欠道:“大白,你去那野了?一夜没有回来,莫非去见你老情人了?”
大白熊自然不知道,老情人是什么意思,张开熊嘴叼着李欢的衣袖,拉着他往外走。
李欢只要被吵醒,就再也睡不着,起床气再大,也不能跟一头熊计较,任由其拉着,走向营帐之外。
刚一出来,他便看见,一只麻袋,横在地上,还会弹蹬。
大白熊咧开熊脸,往麻袋上拍一下,麻袋便没了动静。
然后大白熊,又跑到李欢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熊头伸出舌头,简直是活脱脱的老狗。
麻袋里装的是活物?李欢察觉一丝不对,快步走过去,就要解开麻袋。
大白熊蹭过来,咬着李欢的衣衫往后面拽,似是不让李欢毁坏它的玩具。
麻袋猛地挣扎一下,发出呜呜的声音。
“是人!”
李欢富有弹性的将大白熊扛开,飞快的解开麻袋,里面果然是一个人,鼻青脸肿的人,神色惊恐的人。
李欢拔掉他嘴里的布,又用剑割开绑绳,直言问道:“何人害你?”
袋里的人正是田家子,也不知是吓傻,还是怎么回事,只顾着磕头谢恩,不提是谁害的他。
就在这时,大白熊跳过来,探出爪子就要抓此人。
陡然见到一头熊罴,田家子吓得魂飞魄散,发出凄厉的叫喊,招来两名守夜的卫兵。
李欢告知卫兵没事,又让其中一名卫兵,带着大白熊去进食。
然后仔细打量躲在,他身后的年轻人。
观其穿着是流民无疑,而且是出身特别穷困的那种。
再看其眼神躲躲闪闪,装进麻袋一事,其中怕是有大有文章。
李欢隐晦一笑,也不戳破田家子,而是让人带他下去,换身衣服吃些热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