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蒲远不只是一个铁憨憨,他是一个有脑子的铁憨憨。”
晋阳城内,一座极为豪奢的大宅。
从京都来的使者,正在与此间主人交谈。
从宅院主饶脸色上,能看出来使者的身份尊贵,否则刘氏分支的族长,岂会屈尊降贵,亲自给使者奉茶。
使者年逾三旬,身材十分清瘦,面白无须眉毛非常的淡,只是两眼锐利如蛇,随时准备着噬人。
“刘族长,本官已在此城盘桓多日,迟迟不见你刘氏主家派人来,莫非觉得本官脾气好?”
刘族长两眼成缝,富态的脸上,满是笑意。
“胡人来此闹一番,把那些贱民的心,都给闹野了,占山头建立山寨的人,比坑里的蛤蟆还多。
路上会有些耽搁,还请使者见谅。”
“不敢当,本官在京中,也不过是三品官,哪里敢得罪渔阳刘氏。”
刘族长连称不敢,态度放的极为卑微,不停地的拍使者马屁。
“刘族长你可别再,你们燕州荒蛮,丫鬟的手法粗蛮,本官住的很不习惯。
而且你们的饭食,口味也忒重,再在这住十半个月,本官怕就成了夜老虎。”
“是鄙人考虑不周,我已差人去福荣街,给使者买两个江南丫鬟,再请第一楼的厨子,专门伺候您吃食。
您老喜欢哪个州的菜,包管都给您做出来。”
使者三角眼一睁,翘起兰花指道:“唯有这茶喝着顺口,茶叶比黄金贵。”
“使者大人喜欢,鄙人差人给您送上一大车,使者大人看到之后,保准欢喜。”
“有劳刘族长,若你刘氏主家,有你一半懂事,本官也不会在这吃苦头。”
正在这时,管事匆匆走进来,在刘风察耳边低语:“主家派来的人,早已抵达晋阳城,可是迟迟不曾露面,用不用的差人,将他们请出来。”
刘风察面色一动,两眼急速地转动,主家派饶人,似乎是一群酒囊饭袋,也许我刘风察的机会来啦!
他将管家打发出去,信口对使者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外边吃花酒,惹出一些是非来,让大人见笑了。”
使者三角眼翻转,拿捏着音调道:“早就听闻燕州人风流,但像贵公子这种,日夜宿在花楼的人,本官还是第一次见。”
刘风察从使者的语气中,听出来浓浓的不满,看来这使者心思细密,居然能听出我的话外音,对付这种人不能耍心思,得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他谈。
“使者大人,您在京都为官,对燕州的情况,了解可能不深。
燕州一共有三大家族,一直以来呈三足鼎力之势,叛逆李家覆灭后,只剩下刘家、白家,白家因为出了两个不孝子,祖业败得七七八八。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燕州我刘氏一家独大。
而主脉的老爷子归之后,管事的大爷性子懦弱,造成恶仆欺主的局面。
所以使者若需要人手,不如直接从我族中挑选。”
使者摇着茶盏,捏着抚媚的兰花指。
“刘族长有勇有谋,如果刘氏主脉的人,一直不出现的话,子的旨意,降在你这里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