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蒸腾尽,鱼虾死翻肚,风陵卫如同绝世宝刀,生生的将敌阵,撕开一道口子!
风陵卫本就是水国,最为精锐的部队,而水弘曾是大炎第一骑将,二者可谓是绝配!
水弘挺着三尖两刃刀,在敌阵中冲杀,他身后的风陵卫,如一部战争机器,所过之处留下一地残尸。
水菱纵马掠过胡寇军阵,像是夜空划起一颗火流星,向碎衣少年冲去。
“水菱?”
胡寇的军阵大乱,李欢抓住机会,疾风般的扫过去,刺死数名敌人。
得到一瞬喘息,他抬眸凝视,确定来者是水菱。
砰!
风陵卫凿开敌阵,犹如快刀斩乱麻,狂风卷茅草。
胡寇成片的倒下,胡师惊的大喊道:“我等是大慎部的战士,你们是何人?”
“杀你的人!”
水弘刀刃翻飞,对上胡寇杂兵,切瓜砍菜般简单。
碎衣少年放下断剑:“水菱。”
水菱长眸低垂,见李欢衣服破烂,后背中箭,她心中刺痛。
忠于初见千里寻,跋山涉水只为君
“又把自己弄成这样”
李欢笑道:“皮外伤皮外伤。”
李欢有很多话想,但疲惫感以及失血,带来的无力感,将他的台词偷光。
水菱眼疾手快,在李欢倒地之前接住他,背负着他上马。
胡师带来的胡寇不多,根本挡不住全身甲胄的风陵卫,被杀的落荒而逃。
月上中,干柴炸出噼里啪啦。
李欢睁开眼眸,感觉自己裹在一张毯子郑
“主公醒了!”
俞尧咋呼一声,惊动众人。
李欢目光扫过他们,戚海、赵羽等人,也都裹着毯子,脸黑的像地锅。
王六断一只胳膊,老脸上有惊喜,也有深深的落寞。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水菱身上。
夏侯燕毕竟是女子,从李欢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异样。
她拽着戚海等人,走到篝火的另一边。
凤羽也把水弘请走,给水菱跟李欢,留下独处空间。
“谢谢你又救我一命。”
水菱飞快的看李欢一眼,仰头看起上的星辰。
“你不怪我吗?其实我身怀武技。
在渔村时,面对朝廷鹰犬,我却没有施展,害你为我流血”
李欢没有答话,而是一直盯着她的脸颊。
水菱感觉到他的目光,粉颊生霞道:“你这人,有什么好看的?”
李欢站起来,与她站在一起,认真的道:“是我欠你,飞鱼卫追杀的人是我,却连累你亡命涯。”
“即使没有此事发生,飞鱼卫迟早也会找上门,我所背负的罪名,不比你多少。”
“你回来的正好,飞鱼卫现在自暇难顾。”
“你怎么闯进胡寇的地域?”
“国仇家恨,以及得活下去,燕州没有粮食,只能来抢胡人。
渔村已经没了,留下来吧。”
“嗯。”
辛苦培养的骑士,一下死了四个,剩下的人,暂时也无战力。
李欢已经下定决心,追上王关东灭之,顺势拿下驰风城。
他决定先向王六,探探驰风城的底。
“将军,老儿恨啊,既没有看到飞将归来,又没看到你马踏王庭”
“老家伙,别装死,我累着呢,没空跟你煽情。”
“额”
“讲一下驰风城的情况。”
王六刷地坐起来,激动的道:“将军你这样做才对,驰风城本就属于你们李家。
驰风城虽饱经战火,还被胡寇烧了一次,但是城墙还在,多加修缮还是一座坚城。”
“城中驻军多少,有多少青壮?”
“还有三百兵士,至于青壮约有千人吧。”
李欢心中已有定计,攻取驰风城不难,但先要把王关东除掉。
次日,李欢宣布,引兵追杀王关东。
“主公,你有伤在身,要多加休养,狗贼王关东,交由我来对付。”
“戚海,守护同伴,比击杀敌人更重要。
守好我们的羊,这是起事之资。”
李欢与水菱并辔离开,王六、牛催催跟上去,三百风陵卫,如火随校
戚海麦色的脸颊,升起一抹不甘。
主公有伤仍要冲锋,做属下的不能分忧,算什么属下。
“给我时间,我会练出一支铁骑,为主公南征北讨!”
是夜,王关东部扎好大营,就地宰杀牛羊,美美的吃上一顿。
王关东满嘴油津,吃的肚子溜圆,望着一群牛羊,眼中升起贪婪。
“三百饶消耗不,这些羊看着很多,但平摊到百姓身上,也就是一人两头。
哎,我在阵前拼死拼活,城中的妇孺,却能坐享其成,真令人不甘心。
好在陈桧回去,能把李欢的羊群夺来,这两万头羊不能分给百姓,留作自用以及收买人心。”
一名斥候匆匆进来:“将军,外面有人叫阵!”
“叫阵?山匪也懂这些?”
王关东一愣,他以为是山匪,过来抢羊呢,忙披挂好铠甲,出营迎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