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内呜呜咽咽的哭泣自进门便一直在耳畔徘徊,再近胡为所住的院中之时有妇人男子哭天喊地不公的哭声,其余家仆的哭声也比外面的也要更大声些。
但很奇怪的是,就只是哭声很大而已,在他们低着头的脸上看不见任何悲伤。
就是偶尔有一两个人看起来很伤心,也像是假的。
叶风轻心里困惑的很,胡为值得这么多人为他伤心?
虽然这么想有些不敬死者,可她这人原本就没这么多忌讳,况且胡为又不是什么好人。
胡为自小被胡赖夫妇溺惯着,胡家又借着银钱疏通了府衙,这不知做了多少恶事。
这样的人,死了才算是在做善事。
易苏从房内走出,在小院内四处环望走到她身边道,“我们先走吧,在此恐怕也是难以帮得上什么忙。”
叶风轻朝他身后看了眼道,“那胡非呢?”
“他是胡家的人。”易苏道。
这时候无论是考虑胡非的身体还是情绪,他都不可能离开胡家。
胡家暗地里当家之人并非胡赖夫妇,而是胡非,因此这时候他更是不能离开。
而且胡赖夫妇并非善类,若是让他们看见她在此出现,怕是会闹出什么事端。
叶风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随着易苏一起离开。
她不在意胡为到底是死还是活的,但是胡非是她的好朋友。
离开胡家后,易苏便同她说起了刚才在房中所见。
胡家家仆来别院通报时说的是家中丫鬟在给胡为喂饭时不注意将人给噎死的,他在房中所见胡为表面症状是与噎死无异,与他们一起进去的还有一位仵作,查验起喉中确有异物。
“但从喉中取出的异物,却是奇怪。”
“嗯?怎么奇怪?”
易苏道,“丫鬟喂饭时疏忽而将人噎死,从喂饭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时辰,可仵作从胡为喉中取出的饭食来看,那些饭食色泽看起来不像是今日之物。”
“不像是今日之物?”
叶风轻想着,易苏又道,“不过或许是我看错了也有可能。”
他并未走近,或许是他想多了。
“想这么多做什么,不管是被噎死还是其他怎么死的也罢,都算的是人恶自有天收。”叶风轻道,“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替胡非看了腿,如何了?”
“可以试一试。”
“这么说来是有希望,真的吗易苏?”
叶风轻有些激动,连着声音也忍不住提高,好在这几日街上也未见很多人。
易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也别高兴太早,他伤了腿时间过长,我也只能试一试。”
“我才不管!”叶风轻笑道,“你说试一试肯定就能行的,胡非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不过现在好像有点不是时候,胡非他现在……”
叶风轻说着说着,便开始有些埋怨胡为死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