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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赶了一路的易苏下了马,寻了个可供歇坐的大石头坐下。
他从衣袖中拿出药瓶,倒出一粒深红色药丸吃下。
过了一会儿,额间大汗退去,看起来气息也比之前平稳了不少。
体内这股气单靠封穴越来越难以控制,再这样下去这些药怕也是起不到效果。
毫无预兆突起了一阵风,将林中竹子吹得沙沙作响,空中落下许多竹叶。
易苏伸手接过一片竹叶,嘴角扬起笑意。
“阿轻……”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在空中打了转,停在他面前。
“阿轻?是谁?”一黄衣女子停在他面前问道。
易苏看起来也很惊讶,他道,“红红?你怎么会在此?”
“我为何不能在此处?”她道,“易公子,你都多久没回岱山了?我很担心你的,所以就来找你了。
“我已收到你的信,这也正是要回去。”易苏道。
黄衣女子在他身边坐下道,“我猜猜那封信最晚两个月前也该到你手中了吧?你现在才回,你是打算不要爹娘,也不要我了吗易公子!”
“他们二老可好。”
“当然好了,能吃能喝就是偶尔也担心担心你。”
易苏笑了笑道,“那走吧,时辰也不早了。”
“好吧。”黄衣女子起身,将本来背在身上的包袱拿下笑眯眯堆到易苏包袱之上,道,“有劳易公子了。”
易苏没什么意见,一起拿起背在身上,起身时忽然觉得眼前一晕。
黄衣女子连忙将他扶住,担忧道,“怎么了易公子?”
“无事,或许是坐太久了。”
“那要不再歇歇?”
“不必了,走吧。”
黄衣女子拧眉看着易苏,扶着他走着道,“易公子,何时你出来的话听着这么无情了?还不必了……”
两人之间举止甚是亲密,笑着逐渐走远。
叶风轻只觉得浑身像被冰封住般,当年父亲传她控水术,化水为冰将她冰封住让她自己解开。
那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看着爹站在一旁完全不理会她以为自己是捡来的,生死一念这才破了冰。
现在她竟也有那种感觉,但不同的是,有人在将她冰封的同时,似乎还拿着长剑在往她心上刺着。
易苏在骗她,一直都在骗她!
他已经有妻子了……
就算还不是妻子也躲不过是定了亲的。
这样却还来招惹她,接近她让安依赖他,是和易南羽的目的一样?
易南羽她没什么好怕的,可易苏是安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