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手中的黑色大袋子,欧阳琮根本认不得她。
接着,她走进街道对面的小区,按通了门铃。
很快地,有人接听了。
她嗓音低低:“你好,我是小然的钢琴老师贾粉。”
铁门开了,她钻进去。
片刻后,楼上传出来断断续续的生疏钢琴声,偶尔夹着一段优美悦耳的音符。
一个多小时后,她下楼,提着黑色大袋子匆匆离开。
她回了公厕,又换回原来的卫衣,并将头发扎成马尾,脸上的口罩仍没摘。
接着,她绕过大超市,来到小巷里一家快餐店的后门。
一会儿后,她戴着塑料手套,裹着脏兮兮的围裙,混在几个大妈中,动作迅速熟练洗着肥腻的碗筷。
快餐店供应早餐兼午餐,不停有店员搬出来一沓又一沓的脏盘子碟子碗筷。
大妈们说说笑笑,她则默默坐在角落里,安静刷洗着。
这么一坐,直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
她买了一瓶水,取出口袋里的冷馒头,坐在公园的长凳上风卷残云。
随后她坐上公车,到市中心一家面包店做汉堡,整整四个小时后才离开。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她坐上公车回老城区。
上车前仍是黑发戴口罩,下来的时候又是青色爆炸头和骇人的浓妆。
她没停留,快步往网吧的方向走。
倏地,一辆跑车越过她停在路旁,走下来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拦在她前方。
郑缘瞪着他看,瞬间警惕得像炸毛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