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

他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是一个多月前。

那晚他刚回国，她打电话约他隔天见面。

他仔细想了想，却怎么也回忆不起当晚她是什么样的语气。

当时他顾着看文件，只模糊应一声便挂了。

她的语气怎么样，伤心还是开心，他丝毫没记在心上。

思及此，心情骤然有一股说不出的沉重。

晚宴酒酣时，蒋暮一头雾水问：“不是都要离婚了吗？干嘛还折腾追什么老婆啊？这么舍不得，那就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不离不就得了！”

最先提离婚的人是他，随后觉得还不是时候，主动提出缓一段时间。

现在，他甚至连缓都不想缓了。

他的眸光重新聚焦屏幕上，将白晓的所有相册都一一看了，一张接一张，每一细节每个文字，都仔细清晰记在脑海。

……

隔天早上，白晓按断闹钟，打着哈欠迷糊点开手机屏幕。

平时俱乐部的群里满满都是信息，她习惯性解锁后直接点入微信。

群里的家伙都是熬夜党，一大早冷清得很。

她点开朋友圈——发现有朋友回复，便顺手点进去。

额？！

一整排一模一样的点赞，而点赞人都是同一个人——老公。

时间从一点多到两点半，把她这三个月来发的所有说说一个个都赞了，无一例外。

他这是做什么？

半夜失眠给朋友圈点赞？比数绵羊有效？

倏地，昨晚真香系统的提醒在脑海回荡。

白晓的俏脸微微红了，钻进被窝，兴奋“耶耶耶”连叫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