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真有点儿好奇:“公主尊贵非凡,又深受父君及族民爱戴推崇,就算得到弥生鳞,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何须如此执着?”似联想到什么,她瞪圆了眼睛,“莫非公主是想借弥生鳞之力问鼎一界至尊,取魔尊陛下而代之?”
她越越离谱,咸桑更是气急败坏:“胡袄!”
织影一脸淡定:“嗯,我的想象力比较丰富,还请咸桑公主多多担待。”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咸桑觉得自己心口像堵着一堆大石头,搬不开也劈不碎,着实膈应得很,刚才她不该停下来的。
在侧旁观的金乌忍不住咧开嘴角。
从前都是他被织影堵得哑口无言,今日却真真切切目睹她将旁人堵得憋屈不已,这个血族公主一身晦气,却是找错了发泄对象,最后只能自找晦气。
这么晦气的人,还是早些远离为妙。
他去够织影的手,密林里窸窸窣窣地又闯进来一群人。
“几位留步!”
他抬眼看去,来的是一队着细鳞甲的巡逻卫兵。
向他们行过礼,带头那个巡逻卫兵道:“咸桑公主,适才属下等巡逻之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越渺台附近徘徊,一路跟着追到这里,不知公主……”随后警惕地瞄了两眼织影和金乌,“还有两位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咸桑不经意地拿眼瞟织影二人,巡逻卫队长也看了过来。
金乌漫笑道:“起这可疑之人,我的确看见一个。”见巡逻卫队长的神情立即慎重起来,他接道,“远在边,近在眼前。”眼睛朝咸桑望去。
“你想攀诬本公主?”咸桑猛然将双袖一振,气势大开,凛然不可侵犯。
巡逻卫队长退了一步,陷入沉吟。
早在月前,修渊便已下令严密看守越渺台,不许任何人进入,咸桑若是有心,也不该现在才入越渺台查探,但随着时间推移,防守之心逐渐松懈,趁虚而入也不是不可能。
三方对峙之际,远远地飞过来一道人影,飘然落地,他穿着一身素袍,手里拿着一颗鹅黄色果子,一径走到咸桑跟前,嗓音好似乌云里酝酿的雷点,听起来低哑又沉闷:“咸桑,采到玉芝果,可以走了。”
咸桑愣了愣,看了看织影二人,回来朝他点头。
巡逻卫队长见此,立即挥手,给他们让路。
盯着那饶背影,织影觉得有几分眼熟,思索了一番,方才醒悟,这不是上回在密林里和咸桑抱在一起那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