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落在耳中的一句轻轻的“对不起”。
白泽还未在这一连串的花式表白中反应过来,正要询问他为什么说“对不起”,下一瞬,他就知道了这句对不起的原因。
时予捏住他的下巴,几乎是霸道地、侵略性地吻住了他的唇。
他用力地吸吮着自己的唇,舌头却灵活如蛇一般,轻易地撬开了自己的牙关,穿梭到自己的口中来回疯狂搅动吸吮。白泽感觉舌根有些微微肿胀,想推开他,却被他裹得更紧。
就像是早已经渴求了很久,如今终于得到,时予几乎把全部力气都付诸在这一个缠绵的吻中。
一开始白泽还浑身紧绷着身体,像一柱干巴巴地一动不敢动地雕像,可在时予精湛的吻技之下,他整个人也跟着松软下来,取之而来的是浑身上下一股密密麻麻的酥软感。
他闭上眼睛,竟然有些沉浸在这个毫不讲理的强硬的吻中。
一吻结束,气氛再次陷入死寂。
时予拉起白泽的手,满满地带着他走下了楼。
一楼处,他把隔着商场与楼道的大门自内而外打开,光亮重回视线之内,白泽眯起了眼睛,时予再次戴起了口罩,把自己遮得严实起来。仿佛刚才在楼道里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门外果然聚集了小部分粉丝,正在张着脑袋,举着‘时予哥哥我爱你’的手写白板,一股脑地往楼上影城冲去。
“看来今天的活动要被迫终止了。”时予云淡风轻地看着白泽,“我送你回家吧。”
白泽真的又气又想笑,告白的人是他,赶自己走的人也是他,哪怕自己想多留一会都变得没有理由,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我自己可以回去。”
“连送都不让我送了吗?”
“没有,我自己可以走。”
时予不再跟他争辩,倒是有些后悔起自己的嘴太快来,如果再忍一忍呢?
但忍这种事,又要忍多久才算忍呢?上一世的自己就是因为胆小懦弱,明明喜欢,却不敢说,才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一步步迈向了深渊,自己甚至都没有向他伸出手的机会。
算了,其实想想,早点把心意表明,其实也不错。
他带着白泽去路边打上车,跟他挥手告了别,才重新把手插进了口袋中,自己一个人孤单地向路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