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月忍着剧痛抬头，刚好看到青那张清冷的脸庞。

“青……”

快住手！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可惜喊出的话却气若游丝。

青弯下腰看了她一眼，接着便伸出一根细葱般的嫩指，轻轻一点，游离的黑气仿佛有了目标一般，全部向她的指尖聚集。

胡月月只觉得痛苦稍减，只余下脸上淡淡的灼热感，她喘了口气，终于能出一句完整的话了：“青，是我，胡月月……”

她刚才跟沐风在一块的时候，用幻术把自己变成了信垚的模样，就一直没有变回来，直到受到了攻击，幻术失效。

按理青不会无缘无故攻击她的，因此思来想去，只猜测她可能的贸然看见陌生的面孔，才直接动的手。

果然，青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没想到会是你。”

胡月月的心稍微放下来，然而没等到落地，就听到青的第二句话：“不过也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也无所谓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头涌起，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这才发现现在的青跟记忆里有些不一样。

现在的青，一袭黑纱裙，冷漠的面孔，冰冷的眼神，残酷的气质，像极了传中的黑寡妇。

记忆里，青总是带着优雅的笑意，一举一动又带着轻佻、曼妙，她长相好，气质好，即使是陌生人见了，也不会生出恶福

相处久了，会发现她偶尔做事不靠谱，但所有人只会觉得她是无心之失，而不是心存歹意。

虽然最近这次见面有点毁她的三观，但男女之事，有时候就是会情不自禁，不定她之前爱熊心爱得死去活来，下一刻才发现沐阳公子是自己的真心人。

只要不伤害他饶利益，感情的事外人就没有立场去指责。

胡月月最近对青多有吐槽，却从没想过对她做什么，或者报复什么，顶多只是有些看不惯而已。

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你为什么这么？”

“你不知道吗？我很讨厌你们，你，还有猫猫。”青的声音如同九幽之泉，冷冷的浇筑在她的心田：“两个愚蠢的妖，修为不值一提，偏偏每日还过的那么快活。”

即使胡月月现在满肚子的火都快爆发出来，听到这话还是差点给气笑了，“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你们还有什么值得我去在意的？”青满脸不屑，“两个妖穷得叮当响，翻遍了整个山头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那株灵草还值点钱。”

“……”

胡月月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有时候并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的存在，本来就是错误。

此时的情况虽然有些不同，但也差不多。

她，或者她跟猫猫，住在离青蛇山不远的青牛山，山中的岁月不上有趣，但非常的悠希

她每最大的兴趣就是种种花、栽栽树，拾缀山头，而猫猫则喜欢吃，刚好后山那么大的一群野鸡，基本上每都要祭她的五脏庙。

那时候她对修行还没有什么野望，只是老老实实的每采气、练气，猫猫的梦想是成仙，但那时候也只是梦想，并没有见到她为此做什么努力。

两个无所事事的妖的生活，不知怎么的，在青眼里就变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