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祖找到繁华城镇落脚,收买从山村带来的货物,换算成银钱,然后又在当地购买特产,纸笔、绢丝、石蜜等等,再到别处高价卖出。
虽然走货的数量不大,但赚头总是有的。
赶路的过程中,王祖似乎完成成为一名货郎,忘记法术和修炼,整日都想着当地有哪些便宜的特产,到哪里能卖出高价。
等到了京城郊外时,王祖的生意,已经从一个背篓,扩展到五头满载货物的骡马,还雇了两个到京城投亲的小伙计帮忙照看。
“东家,前面城门有税官,咱们要根据货物上去交税!”
一个机灵的小伙计偷偷指点王祖,“这些税官贪得很,只要偷偷塞些银子,就能放我们进城。”
南陀国的税负很重,如果真按照税法,王祖携带的货物,至少要损失三成。
若是一般商旅,肯定难以承受,毕竟来回一趟的利润,都远没有这么多,必定想方设法偷逃税费。
但王祖此行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赚钱,行商只是掩护而已。
“犯法的事情不能干,咱们依法纳税!”
王祖这个东家都发话了,两个小伙计自不会多说,牵着骡马走到城门。
“过来登记货物,交税!”
任何富商到税官面前,都要卑躬屈膝、矮上三分,听任其呼来喝去。
税官守在城门前,见惯了往来的商人,见王祖的排场,就知道是没什么来头的小行商。
“进了城,可有什么货栈交接?”
王祖一听,摇了摇头,“没有,我散卖!”
税官听了,更是心生轻视,到京城做买卖,但凡有点门路和背景,都要在各大小货栈街头,散卖的地位最低。
过了半天,货物清点完毕,税官给出一个数字,“你们的入城税,一共是三万钱,折合银三十两。”
听到这个数字,两个伙计急了,显然高的离谱。
王祖为难道,“我置办货物,手头缺少现钱,可否?”
税官对此情况驾轻就熟,“没钱也可以,留下一半货物。”
“可我听说,国朝的税法,远没有这么高?”王祖质疑道。
税官习惯了商人唯唯诺诺,听王祖竟敢质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是税官,我是税官?跟我讲国朝税法?是不是不想进城,不想进现在转身离开,别堵塞城门。”
两个小伙计慌忙上前求情,“我家东主不是成心冒犯,您老人家消消气。”
税官一拍桌子,毛笔啪嗒滚落地面,“告诉你们,最近要打仗了,朝廷颁布命令,税率一律提高,尤其是商税。”
“你们若是肯交银最好,如是没钱,以货物充税,就是一半货物留下。”
王祖听了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听明白了,你们两个,快些卸下一般货物,咱们赶着进城。”
税官见王祖服软,脸色洋洋得意,“这才像话,都给我搬到旁边,不要堆在脚头,妨碍咱们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