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睁着铜铃大的眼珠子，指头粗的眉毛一竖，声音如钟：“不好，是他，快撤。”

十几个土匪还未上马，突然从被巨石后奔出几匹马。

马上的人虽然穿着常服，各个训练有素，一看就是练家子。

他们人手一条锁链，如游蛇般，齐刷刷朝着马匪们而来。

马匪头子：至于吗，他就是个小匪头，用得着让人闻风丧胆的四月军的人来取他们的人头。

不至于不至于。

四月军的人来到跟前时，地上已经齐刷刷跪了一排。

……

再看崖下。

楚青嗷嗷嗷手舞足蹈，就连被人抱住都不曾察觉。

“姑娘。”

“啊啊啊啊啊。”

“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啊啊啊啊啊啊。”

“……”

欧阳霖看着怀里的人儿，平静的眼底荡开层层涟漪。

楚青不老实的手几次要抡到他的脸上，欧阳霖只微微仰首，避开楚青无意的攻击。

崖顶飞下身着粗布麻衣的人，落到欧阳霖身侧，俯身行礼：“大人，人已经全部抓获，没有反抗。”

欧阳霖点头：“把人带回去，交给范平汉。”

“可是大人，上个月已经有三个枭子从他手底下逃走了，交给他会不会放虎归山。”

欧阳霖沉敛的眸子眯起，掩盖下里面的情绪：“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是。”

楚青慢慢缓过劲儿来，之前天旋地转的感觉慢慢消失，她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

平静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