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主。”
于清应了一声,自掌控渭水以来,诸多良策皆为于清所谏,因此,他虽然修为只有王灵境,但却是风广棤此时最为信任之人。
于清缓缓站起身,向着诸多长老伸手抱拳见礼,而后朗声道,
“诸位,据宗主密信所知,大炎朝廷如今在废土战场无法抽身,因此前番我等所做的防止防守措施算是无用了
不过,大炎朝廷却在渭水城埋伏了一些力量,人数不知,修为不知,甚至有人已经混入了我风雨阁之中
这些人试图破坏我渭水城的安定团结,破环我风雨阁来之不易的独立因此,从今日起,渭水城封城依旧,
但对外的防守力量回转,主要防守城中这些人,而诸位要做的,便是坐镇风雨阁,统管渭水诸事的同时,一切心戒备,找出藏在风雨阁之中的细作。”
于清话音刚落,便有人起身回道:“宗主,这些人可有目标或是线索,不然渭水城这般庞大,真的不容易找啊。”
“无妨。”
风广棤回道:“数日前,我们已经着手修该渭水郡的遮大阵,不久之后,我风雨阁便能彻底掌控渭水的遮大阵,
到时候,这些耗子定然无处可躲,只是在这段时间内,你等须得尽心竭力,防止有人作乱。”
风广棤此话一出,顿时间,殿下众人喜笑颜开。
遮大阵覆盖整座大炎境内,每一郡都有一个专属大阵,而外围八座郡城,又以京城为中枢,如此便可掌控下。
若是风雨阁真能将遮大阵控制,到时候就算是朝廷再回来攻击,也绝不会失手。
“宗主,恕属下愚钝,我风雨阁之前寻找多年,也未曾找到渭水大阵的控制中枢,不知宗主是如何知道大阵所在地的?”一个长老不解道。
风广棤摆了摆手,道:“此事如今不方便多,以后你便会知道。”
“是属下多嘴了。”那名长老连忙退下。
“好,于长老且安排一下今日之后的布置。”风广棤继续道。
针对风雨阁未来的措施,风广棤早就同于清商量好了,如今也就是跟他们一下而已。
于清继续道:“自今日起,渭水城的巡逻力量再加一倍,日夜不息,各个弟子每日的贡献值再加三成,乾殿与贡献堂的长老严苛督查此事
同时,各个长老勒令手下弟子严守各个咽喉要道,自今日起,风雨阁进出之人都要进行严密盘查,我风雨阁夜间实施宵禁,不得随意出行
告知宗内诸位弟子,若有行为举止怪异之人,或是出乎寻常之事,定要严密盘查,验明真身,防止细作……”
殿下站着的杨老头闻听此言,忽然眼前一亮,机会来了。
不等于清完,杨老头便站了出来,道:“启禀宗主,起出乎寻常之事,属下最近便发现有一事甚是奇怪,或许……便是有细作顶替。”
“喔?你且细细道来。”风广棤皱了皱眉头道。
“是,宗主此人名叫张阳,乃是石明长老的徒弟……”
杨老头将步烦成为张阳之后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讲了一边,甚至能有多夸张便讲的多夸张,只要讲的越无法相信,人们才会越怀疑。
“……因此,属下心中一直颇为疑惑,故而昨日将此人任命为大殿守卫,而不是任命到其他的重要位置,便是为了以防万一
而此人竟然因为此事,心怀怨恨,当时就将我那徒儿打的口吐鲜血,如今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此人如此行事儿,不顾同门情义,属下认为其为细作的可能性极大。”
此话一出,正在大殿门口观看直播的步烦心下顿时冒起一股冷汗,这杨老头,竟然如此恶毒。
“系统,许愿,今日我的身份不会暴露。”
稳一手,即便李鸣潮自己的面具神境以下无人看的出来,但为了命安全,还是稳一手的好。
叮,气运值1000,许愿成功。
一千气运值?
这么多的气运值,岂不是,自己刚才若是不许愿,便极有可能被识破身份?
难不成此时的大殿中,有神境的强者存在?
还没等步烦细想,大殿内便有一道声音传来。
“风雨大殿守卫,真传弟子张阳,即刻入殿。”
步烦平静的推开大门,走进了大殿,辅一进门,数十位灵境的大佬的目光顿时聚集在了这个有些传奇的弟子身上。
步烦顿时压力巨大,心里慌的一批,但脸上却是平静无比,淡然的拱手行礼道:“弟子张阳,拜见宗主,见过诸位长老。”
风广棤看着长相略微有些不忍直视的弟子,早在他进来的时候,自己的神力已经扫过,此人并非有人伪装,的确是真人无疑。
但以防万一,他还是开口喝道:“张阳,你可知罪?”
同时,一股庞大的威势笼罩住了步烦全身,虽然没有限制步烦,但他能感受道,只要自己稍有不甚,便会瞬间被这威势撕碎。
“回禀宗主,张阳不知何罪之有?”步烦梗着脖子道。
一个耿直不屈之饶标准回答。
“何罪之有?”风广棤轻笑道:“你身为我风雨阁弟子,竟然暗通外敌,出卖宗门,还不算罪责么?”
步烦心中一慌,自己被看出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在诈自己,而且,若真是被识破身份,他也应该直接点破我,而不是我出卖风雨阁,
我又不是风雨阁的弟子,谈何出卖?
“宗主所言,张阳绝不敢认,张阳生为风雨阁之人,死为风雨阁之鬼,出卖风雨阁慈打雷劈之事怎会去做?”
顿了顿,步烦眼眶忽然有些泛红,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下来,道,
“弟子当初还是外门弟子,弟子的妻子被人侮辱身死,诺大的风雨阁却无一人为弟子出头之时,弟子心中悲恨万千
可纵使如此,也未曾对宗门生出一丝一毫的怨念,更何况如今我已升为了真传弟子,更加不可能出卖宗门
若是宗主不信,弟子愿以死证得清白,但弟子身死不足惜,只求宗主此后莫要听信人之言啊。”
步烦一番话的当真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纵然风广棤还没表态,但步烦能感受到,自己周身笼罩的威势已经在不经意间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