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深深脸色一白,抿唇不语,将药递给她。
近看之下,裴九发现风深深的脸色比平时要白上三分。
而北堂雪则示意裴九,他要先送小乖去睡觉。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裴九与风深深二人。
“你到底怎么了?”裴九将药碗搁到方才北堂雪坐过的椅子上,神情担忧的想要撑起身来。
却被风深深按了回去,冷着脸道:“伤还没好,能不能安分些?”
裴九拉下脸来,“我只是担心你而已,装什么冷美人!”
风深深一愣,旋即默默不语的退了出去。
裴九皱眉,不明白风深深为何一副想和她冷战的样子。但向来是想不通的事情,她就不想,遂将目光转向那碗果然黑漆漆的药汁,裴九咬了咬牙,决定还是一口闷了!
毕竟,她总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庆幸的是,北堂雪给她准备的药,居然不苦!
难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想着,风深深又进来了,估计是收药碗。
躺在床上,裴九闭眼,声音疲惫道:“既然不想伺候我,就换个人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半晌,风深深的声音带着迟疑。
裴九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风深深居高临下的绝色容颜,只是这样看来脸部伦廓竟也棱角分明起来,居然有了几分男子的英气。裴九恍神,终是违心道:“凤九伶。”
“哼!所以说陛下才会因为你而惩罚我!”风深深转身,虽是一脸别扭,但面容明显软化下来,将药碗随手放在桌子上,他便婀娜多姿的走向梳妆台。
那个不怎么人道的风深深姐姐又回来了?
裴九糊里糊涂,莫名其妙道:“你在说什么?阿澜为什么惩罚你?”
“敢直呼陛下名讳的也只有你。”风深深一边专心致志的打理头发,一边四两拨千斤道:“反正我没被绝杀使伤到!现在也身心健康,所以你不用担心。”
裴九不以为然,“你轻功那么好,应该是跑得快吧!”
风深深身子一僵,目光飘开,转移话题道:“你好好养伤,我带你出去逛逛长临的街市,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