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虽血迹斑斑，也不至破烂不堪的外袍，萧焕笙慢条斯理的将这一切整理完毕，再抬头时，却见裴九正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不由轻笑，重复了裴九方才的问话，“怎么了？”

“你确定你是刚才那个半死不活昏迷不醒的小笙？”裴九愕然，这个样子，若不是瞧他面色略带苍白，和衣袍上干涸的血迹，她还真看不出对方刚刚替她挡了剑和石块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皇家出品，死要面子活受罪？

萧焕笙微微一愣，立即笑开了，他这一笑，裴九呆住了，脑海中瞬间闪过李白的一句詩，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此刻用来形容小笙那纤尘不染的恬淡笑颜，裴九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咳，对了！那群绝杀，母后觉得会是谁派来的？”萧焕笙被她看的发毛，就连耳根都泛起了红晕，为了掩饰尴尬，他只好干咳着转移话题。

裴九回神，摇头诚实道:“不知道！”

“这样啊。”萧焕笙若有所思的将目光移至洞外，不知是在看风景，还是想事情。

裴九忽然有些奇怪，凤九伶迷糊的记忆中似乎与那些绝杀使好像没有深仇大恨，可为什么他们要杀她？

“绝杀使是纵横七国赫赫有名的杀手，只要你出的起价钱，就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定是有人买了绝杀令，取你我二人性命！”萧焕笙没有回头，却仿佛知道裴九在想什么，声音淡而优雅的响起，仍是波澜不惊。

裴九蹙眉，脑海中“王若琳”三个字一闪即逝，旋即笃定，定是那女人被风深深弄的身败名裂后，起了报复自己的心，遂杀人灭口！

好啊！王若琳，你最好能活到我们再见，下次老娘要亲手弄死你！

当然，还有闻人冉！想到这里，裴九忽然展颜一笑，又干咳了声，表情古怪的问道:“咳！那是不是，只要出的起价，他们谁都敢杀吗？”

萧焕笙收回视线，看向她淡笑点头，“不错。”

裴九恍然，立即煞有介事的咬牙切齿道:“等老娘有了钱！就买他们自己分分钟切腹自尽！”

萧焕笙哭笑不得，“你从哪得来这些想法？”

裴九咧嘴，开怀一笑，“缓解缓解压力，有时自己开心才能让身边的人开心嘛！”

萧焕笙点头微笑赞同。

裴九继续道:“牡丹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咳……”萧焕笙被自己呛着了。

“怎么了？”裴九疑惑看他，“我用词不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