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众人都在专心致志的听王扬介绍,连炎月珀都没有察觉到许昆的异样。只有同样知道一点的心腹乙,在王扬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的朝旁边的许昆看了看。
动作紧紧持续了不到一秒,心腹乙就将自己的目光调转回来。
后面的话没听进去多少,心腹乙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在许昆多次欲言又止中,首先开了口:“等等等等,你说的王彬,是不是二十年前风头无两的那个年轻生物学家王彬?我好像在国际日报上看到过他,版面占了很大一块儿呢!”
王扬与有荣焉的点点头:“那是。”
转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本来都要说得有点感觉了的王扬被这么一打断,感觉自己不上不下的,他抱怨道:“哎呀,我都快要说到最精彩的地方了,你先不要接话,等我讲完。”
心腹乙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眼睛再次盯着王扬,听起了他的话。
王扬头一次被这么多翘首以盼的眼睛盯着,此时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说得唾沫横飞:“其实再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家跟小叔的家是不在一处的。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妈跟叔叔的关系好。
可能是看我跟叔叔直接差距太大,所以我妈从小就给我灌输如果我出事了,他们不再,就去找小叔之类的思想。
我一直把这当做是我妈小市民心思又犯了,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直到我18岁成年后,开始频繁的做一种梦。梦里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但是我每次醒过来,好好去回想的时候,对梦就只有一种概念。在那里面,我好像失去了父母,在一直不停的找叔叔。”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本来眉飞色舞的样子慢慢平静下来,仿佛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情绪的洗礼之中。
“长久以往,那种感觉开始刺破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人总是会被自己所在意的事情所影响,也只能关注到自己想要关注的东西。
王扬就是这样。
“渐渐的,我开始下意识的去察觉妈妈的话是否是真心实意的。是的,从我小时候一直到成年,妈妈都在不停的重复着那些话。”
“就好像那些话本来就不是对叔叔说的,而是对我说的一样。”
王扬如此表达着。
“在观察妈妈的表情语气后,我却有了一个很震惊的发现。她说的那些话,那些他以为是玩笑的一句句“先找你叔叔,让他保护你,知道吗?”的话,都是真的”
“她也是在认真的焦虑,“等她真的出事后,自己的孩子王扬该怎么办?”这样的问题。”
“这其实对我压力很大,在这样的生活中,我又过了好几年,然后就迎来了末世。”
王扬说到这里,往日阳光的面容黯淡无光:“事情就如同妈妈担心的那样,叔叔消失,而她,也“彻底”消失。”
众人听到这里,心情已经也沉重起来。
实在想不到,往日健康阳光,活得没心没肺的王扬,竟然还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王扬继续往下说:“叔叔在之前最大的奇怪之处,也就是这样奇怪的地位了吧。”
他的话音落下,桌子前终于也恢复了一片安静。
半晌,心腹甲呜咽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扒着王扬的肩膀,将脸也埋在他的肩上,心腹甲声音不停:“太惨啦,太惨啦。以后你再吃我东西,偷用我贡献值,我都不计较了,你随便用!我们疼你。”
王扬闻言,萎靡的神色瞬间好了很多。情绪能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也能跟朋友提起这一段往事。除了本身的性格原因之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其实已经自己治愈好自己了吧。
“真的吗?”王扬看着心腹甲,再次确认着什么:“这可是你说的哦。”
本来情绪酝酿的很好的心腹甲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又有了点微妙的吃亏的感觉。可是好好想了想,他还是重重的点头:“真的,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这两个活宝诶!
剩下的人全都有点好笑的看着两人,心情却因为俩人的插科打诨好了不少。
当然,好笑看着俩人的人里,是没有炎月珀。他只是笑了笑,然后作出了一些总结:“王扬表现的确实不错。但关于王彬的事情,我们还是从本人下手效率更高,所以关于这些东西,大家还是总结一下就好。”
抬眼看了看时间,炎月珀继续道:“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收拾收拾,我就得去雇佣兵那里报道了。各位如果没事了的话,那我们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怎么样?”
王扬此时也有点口干舌燥,笑嘻嘻的看了心腹甲一眼,王扬心里惦记着好好坑他一把,就赞同道:“嗯嗯,反正我是没事了,那要不这样,我跟心腹甲先走了!”
拽起心腹甲,在他不敢置信的一串表达感叹的音节中,王扬两眼放光道:“我听说今天食堂开放热饭热菜来着,为了安抚我受伤的心灵,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安慰我一下?”
热堂食的价格可是平时那些食物价钱的三倍不知啊!
心腹甲都被他惊呆了:“喂,你要不要脸了还?我钱包已经够干净的了,你还这么压榨我!”
王扬搓搓手:“要什么脸,我还是喜欢吃。而且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我们的宗旨是要饭不要脸!”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腹甲仰天长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怎么这种事情学这么快???”
俩人嚷嚷着你追我赶的远去后,黑衣人也拍拍衣服站了起来。他本来就对这些事情不太关心,见炎月珀有意解散,他也就直接起身告辞了:“我的事情也差不多了,那我也走了。”
话落,在炎月珀的目送中,他的身影被关在了门后面,消失不见了。
伸了个懒腰,炎月珀的目光转向神情犹豫的许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