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是自便跟在太后身边的,对于贾母自然也是了解的很,只是如今也不好多憋屈的事情,只得心翼翼的言道:“主子,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年贾代善还在,先皇也对他们不错,自然是骄横了些,只是如今,贾代善已经去了,贾家也没什么出息的人,哪里敢跟娘娘娘家作对,依我看是娘娘太高看她了。”
摇了摇头,太后站起身道:“你真的这么想,秀月当年你也是跟在我身边的,栖霞自来便是那样的性子,现在我们都老了,可正是因为老了,心难免偏了,更何况,这样的两个孙子呢,只怕这栖霞的福分都要应在这两个子身上了,你且瞧这吧,临淇这次怕是要吃大亏了。”
陈嬷嬷闻言,赶忙心翼翼的问道:“那主子,咱们不管吗。”
太后闻言,只冷笑言道:“管什么,咱们哪里能管的主,再者了,咱们相管,也得人家听咱们的啊,我看着临淇如今是胆子越发大了,都敢借着哀家的手做事了,若是不压一压,怕是要给哀家的娘家惹出大祸来,哀家废了多大的心力,流了多少的苦水,才让娘家发展到这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会在啊这么一个子手郑”
看着太后的模样,陈嬷嬷心中一个咯噔,有些心翼翼的言道:“那若是世子爷不肯消停呢。”
太后闻言,只冷冷的昂头言道:“哀家的外孙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左右都是哀家的亲人,也不好太厚此薄彼,你是吗,秀月。”
忙躬身应下,陈嬷嬷却是知道,只怕太后已经做好准备放弃这临淇,心中不由埋怨,这临淇不不争气,要知道,想要培养一个合格的世子也是不容易的,又为了防止内斗,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其他人,自然便得压下去,如今,若是要动,这个接任之人,是谁,怕是不好选了。
还未等陈嬷嬷多想,就听太后言道:“一会,你便回去宣哀家懿旨,让孙辈的人都来见见哀家,也是往日里疏忽了,都是一门血脉,亲近些总是没错的。”
心中一冷,陈嬷嬷忙应了声“是”,自取不提。
且不提太后这边怎么安排,只临淇收拾了一番,当即便一状告到了太后的面前,只崆峒要害死他,还将他推下了池塘,完,还得意洋洋的望着崆峒,却未看到,太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便是心中再过失望,此时太后的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只淡淡的望着临淇言道:“哦,真是如此。”
临淇忙点头,又将身边的人都给提溜了出来做证明,就是决定,今将崆峒置于死地。
崆峒见状,只对临淇的智商有了深切的怀疑,不其他,他好歹是贾家子弟,他的祖父还是救驾而死,救得还是当今的皇帝,若是真的不分青红皂白,要了自己的性命,只怕这下就要乱了,更不用,他下来之前,早已与皇帝打过招呼,代表的便是他的万里河山,哪个脑子不清楚的,要将自己的江山都给毁了。
一想到这里,崆峒看着临淇的眼中便多了几分怜悯,因为都在想临淇有多蠢,因此没听到太后的问话,还是一旁的宝玉提醒聊。
崆峒见状,忙恭敬的对着太后行礼道:“太后恕罪,因太害怕了,所以没听清楚太后的问话。”
听了这话,太后倒是和颜悦色的言道“这也没什么,你自来便是被你祖母宠着长大的,想来在家中,也是一不二的主,如今出了这事,有些害怕也是正常的。哀家问你,那崆峒的可是真的。”
崆峒闻言,忙躬身言道:“冤枉啊,太后娘娘,我们可是第一次进宫,身边也没有跟人,哪里能欺负到这位宫中常客上去,人家可是一句话,就将宫中的侍卫都给喊来了呢,再者了,太后,你瞧瞧我们两个,我这么柔弱的人,怎么将他推进去,反过来还差不多。”
不想崆峒这么不要脸,临淇当即怒道:“你胡袄些什么,现在装柔弱,装可怜了,你可别忘了,当时是怎么打我的护卫的。”
耸了耸肩膀,崆峒一脸无辜的言道:“有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一句话,只让临淇气了个半死,指着崆峒言道:“外祖母,你瞧瞧他这模样,满嘴谎言,哪里是可信之人,依我看,将他抓起来,毒打一顿,他便什么都交代清楚了。”
崆峒听到这里,当即冷哼一声言道:“原来,你也知道谎言不可信啊,那你这么明显谎言,可是有意欺瞒太后吗?”
被倒打一耙,临淇怒吼道:“你胡袄些什么,我的都是事实,哪里有谎言,你若是再胡言乱语,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警告你,太后面前,乱话可是会掉脑袋的。”
崆峒闻言,只淡然的扫了临淇一眼言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脑袋吧,毕竟,你能让自己身边伺候的人谎,难不成,还能管了这偌大的皇宫不成,事情的真相如何,只将那些侍卫喊来,便一清二楚了,想来,在太后面前,他们应该是不敢胡言乱语才是。”
心中一个咯噔,临淇望向太后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慌乱,太后见状,暗骂了一声“蠢货”,便将目光落在贾母身上言道:“瞧瞧,这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原还计划让两个人见一见,也好以后多亲近亲近,如今既然孩子们自己见了,那哀家便也不多事了,孩子吗,打打闹闹今好明歹的,咱们做长辈的便不要多管了,你还是不是栖霞。”
贾母闻言,只躬身言道:“太后娘娘的是,也怪我,平日里,太惯着他们了,竟是半点气都受不得,有了今这一出,我带他们回去,定然好好管教,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