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真的是皇家棒打鸳鸯,苏晏宁愤懑之下,干脆也嫁进皇家,做一国之母,让崔祾卫丰也不得不臣服,享受报复的快意?
“别了,那已然够丢饶了,我实在不愿再回想一遍。”太皇太后捂着额头,坐了下去。
“那现在咱们要怎么办?”
太皇太后有半刻钟没有话,阿笙为她轻柔的按摩着额头,她睁开眼冷哼一声。
“既然她不方便进宫,咱们就多体谅有身子的人,去她的住处找她就是。”
崔祾租赁的宅子隐藏在一条普通甚至有些破败的巷子深处,门口的铜手环都生了厚厚的一层绿锈,大门上的黑漆斑驳,一派萧瑟气息。
来开门的是个憨厚汉子,见到太皇太后她们一大群人来势汹汹,不禁张口结舌,什么也不出来,只飞快的跑去通知崔祾。
“她要是想艰苦奋斗,那就该将仆人通通都辞退,还当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娇,雇佣奴仆的钱,还不是从我们这些古板严酷之人手中拿的,怎么这个脏钱花的心安理得?”
太皇太后实在是有满腹的怒气,此刻也冷嘲热讽。
宣丽兹打量着这座院落,朴素简单的过分,大约是因为门窗刷了深色的漆,整个院子都显得灰蒙蒙的,一颗不算茁壮的榕树孤零零的立在院子西边,树枝上系了什么彩色的布条,随风轻轻晃动。
崔祾从里屋走出来,面容平静的向太皇太后她们行礼,“皇祖母,姑祖母。你们今日为何到我这里来?”
原本为她憔悴不堪的面色和衣裳都挂不住的瘦弱身板而心疼的太皇太后,在听到崔祾的话之后,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为何而来,你当是最清楚不过的。”
“孙女实在不知。”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宣丽兹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祾儿咱们也是赶了许久的路,作为主人应当请我们喝一杯茶吧。”
崔祾还是没有喜怒之色,只是侧过让出条路来,“请进来坐罢。”
不一会便有个丫头端上热茶,配有几碟果子蜜饯。
宣丽兹抿了一口茶,味道不是很好,便轻轻的放下了。崔祾扯了扯嘴角,“粗陋茶水,入不得贵人之口。”
这话的很让人不舒服,但是宣丽兹皱着眉头没有话,客气笑了笑,捡了枚蜜饯吃了,不欲与她起冲突。
太皇太后没心思喝茶,只气冲冲的看着崔祾,然而崔祾却毫不在意的样子,“皇祖母怎么这样生气,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么?不若快些回宫歇歇吧。”
太皇太后没有理会她的话,还是紧盯着她不放,似乎在措辞该怎么与崔祾谈一谈。
“皇祖母这样看着我,实在令人忐忑不安。”崔祾假笑了一下,起身欲走,“我去给皇祖母泡些好茶来。”
没走到门口,太皇太后冷冷的质问声响起。
“你腹中的孩儿,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