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骋远两眼放光,在茫茫的黑暗中,他好像看到了灯塔,抓住了希望。
顾骋远又重新振作起来了。夏师爷看到顾骋远的眼神,感到无比诧异。
怎么没一会儿的功夫?顾大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身上的颓废此时消失不见了,整个人都阳光了不少。
夏师爷虽然迷惑不已,不过这是好事,也没有多想。
“等一下!大家先别慌!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宋二楼带了多少人来?”
“好像!只有一个人……”
“啊?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啊!宋二楼要是想来,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来,肯定还带了不少人。”周运说道。
为了保证信息的准确性,晋松又把耳朵贴紧地面,多听了几次。
“没错!真的只有一个人!而且,他已经很近了……”
“啪!”悦华楼后院的门被推开。
“爹!”看到来人,周运无比惊讶。
顾骋远、夏师爷、晋松一齐看向后院门口,“周员外!”
不是宋二楼!
众人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疑惑不解。周甲坤来干嘛?
周运走过去,小声地说道:“爹!您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呦?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一个爹?天天和这三个人混在一起,也不知道回来?”
“知道县里,其它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吗?说你不守妇道!在乡亲面前,你让你爹的老脸往哪搁?”说着,说着,周甲坤有了怒意。
看到周甲坤生气了,周运也不反驳了,安静地站在一边,不说话。
周甲坤走到马车旁,说:“看这架势,是准备今天晚上就出发了?”
“对!”顾骋远肯定地说。
“你们怎么去,走哪条路,我不问,我也不在意!我只有一个要求,我闺女不能去!”
“爹!你不能不讲道理啊!”周运弱弱地说了一句。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顾骋远!你知道整个奉贤县县城里面,有多少人在找鸦片吗?”
“你今天晚上驾着马车,出了奉贤县县城。明天一早,宋二楼就会得到消息。而且,不光是宋二楼,所有想靠鸦片发财的人,都会得到你逃跑消息。”
“一个县令,在这个节骨眼上,驾着马车跑了,而且还是趁着晚上跑的。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顾骋远!你当县令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帮人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一路有多凶险?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如果你运气好,遇到的人是宋二楼,你对他有恩,他大发慈悲,或许还能留你一命。但如果你遇到其它人,不要说鸦片了,你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周员外,师爷不是已经把我们之间的合作谈妥了吗?你现在又为何要闹这么一出?”周甲坤说了这么多,顾骋远终于发声了。
“对!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合作是合作,我女儿的命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我现在做的事情,好像不违背我们之间的合作吧?”
“你们让我把鸦片秘密送到唐义尘手上,我上午拿到鸦片,下午就送到了唐义尘手上!我帮了你们这么大一个忙,现在就这么一个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爹!”
“你别说话!我回去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