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不喜欢吗?”
“是。”对于百合,不喜欢也不讨厌,当初之所以在喜欢的鲜花里面写上百合,是因为那时候还没遇到郁金香。
“那我知道了。”停了一刻他又说,“朋友之间送花很正常。”
“探病的话是很正常,其他时间我觉得不合适。”
回去的时候比较堵,我稍微开的慢了些,思绪有些飘忽,看到路边行色匆匆的行人晃了神,‘噌’的一声追了尾。释安在外地出差,同事又没有特别要好的,正无计可施时季蒋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约我吃饭。
“吃饭可以,但是......你得先来趟警察局接我下。”
“警察局?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的他声音突然提高了好多分贝。
“没事,就是追尾了,现在在警察局呢,车暂时开不了。”
“你别乱跑,等我过来接你。”很耳熟的话,以前每当我出了状况,那人总会说同样的话。
“麻烦了。”
季蒋应该是一路跑到警察局的,气喘吁吁,最不喜欢麻烦别人,可最后还是成了别人的麻烦。
“等会再说,我先去处理。”他给了我一瓶水,进去找警察局的人,不到十分钟,他就处理好了,车子也可以开走。
“车子等会有人过来开去修,我们先打车回去。”
“你没开车?!!”
“我就在附近办事,二十分钟的路程,开车反而慢了。”
“真的很麻烦你。”
“没事,觉得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饭抵消吧。”
“好。”
季蒋选了一个低档的普通中菜馆,只有我们这些小白领才去的地方,“这个可以吗?”我怀疑的问道。
“怎么不可以?腻烦了那些大饭店,走吧。”我又一次慌神,他此刻说话的神态、表情、还有话简直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怎么不走了?放心好了,我不会吃穷你的。”
“不,不是,只是突然......没事了,走吧。”自从遇到季蒋感觉系统总是紊乱,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我到了,谢谢你。”
“不客气。”他的手突然伸了过来,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前又幻化出另外一张脸,我的心瞬间紧张起来,没有闪躲。
“这么大片落叶到头上你竟然没有感觉到。”萧瑟、清冷的月夜里,他笑得那般温暖,融化了那丝微凉。
“要上去坐坐吗?”我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没有任何思考。
“今天有些晚了,改天吧。你这也算个小小的车祸,好好休息下,定定神。”
“要去陪你女朋友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没有女朋友。”
“那为什么?时间并不晚。”
“小于,我没办法告诉你。”
“我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楚的模糊感觉。”
“对不起,给了你一些错觉。”
“是吗?以后我们还是只到普通朋友的地步,希望彼此都不要越界。”我瞬间清醒道。
“好。”应完他转身,没有一丝犹豫,不可能,我不是容易自作多情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是那种粘人的女生,我会照顾自己,我是以结婚为目的。”说完我被自己吓了一跳,人家意思很明显,为什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现实,不是梦里,他是季蒋,不是那个人!
“小于,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没有转头,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是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无奈。
“嗯。”怎么回事?对季蒋,这种莫名的情感是因为他像另一个人吗?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影强行抱住,还有越来越近的气息,我以为是流氓,情急之下向着那人的下面踢去,没有任何力量保留,那人突然像猴子一样护着自己跳的老高。
“你这个女人是打了雌性激素吗?力气这么大!”这个暴怒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借着微弱的灯光,我总算看清了那人的面目,距离上次突然造访已经好几个月了,以为他只是碰巧,看来是我想错了,他只是中场休息。
“你自找的!”说完我恨恨的摔门进屋。
晚上又是一夜梦,场景还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刚分手的一个月里,我每次都做同样的梦,悲喜交加,折磨的我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好不容易好了,他出现两次我又做起了同样的梦。第二天上班脸色自然不好,我也懒得抹粉。
季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懵然看向他,“嗯?”
“你今天精神状态不太好。”
“嗯。”然后回到自己的工位。本以为季蒋会回避,谁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好像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我则不像以前一样统统照单全收了,不喜欢一切都被别人掌控着,我像傻瓜一样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