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二回 齐田往昔(2 / 2)道三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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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府上没有子嗣,亲族兄弟也都断了联系。”王负如又了件令人意外的事情,年轻时的王负如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才会长辞家中出来闯荡,才有之后被林仲文所救,又投入齐庄王府上,最后拜师于蔡相,一步步走到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行道始终以为王负如现在位高权重也该是萌荫家族,子孙满堂才是。没想到竟然还是孤家寡人,可是又一想,难怪他能在一向多疑的齐庄王下为相多年,想来也是因为他的孤寡吧。

如此孤寡之人再有野心也是无用了。林行道暗自点头,有些信了对方所言,又听王负如道:“痴儿为政非国之幸,奈何君上已经将家族兄弟杀的一干二净,想要在同氏中再寻一个有德之人已是不可能了。”

这样言语感染下,林行道不由自主出一句心里话:“你想让这座城再改头换姓?”

王负如配着上的飘雪冷冷笑道:“这座城原也不姓田。”

林行道一怔,道:“可他们是圣贤指名。”齐姜氏不仁,圣贤指田为王的这个典故可为才诸国都津津乐道,也引以为戒,为君不仁可由它姓代之可是一个令下世袭贵胄又恨又爱的开始。

“圣贤指名?”王负如接过他的话,笑意更冷了,“圣贤原话可是田氏可为齐君,齐人均可为齐君。只不过是那田祖谋了王位后,怕有心人做同样的事,就把后一句从圣贤言书中给划除掉罢了。”王负如为相多年,不止从蔡相口中听过此事,也从许多遗留的圣贤言书原件拓本中查到蛛丝马迹。

林行道不知内情,此刻从王负如口中听到,更坚定了他想要进行的计划:“如此公主招婿一事上就有劳王相多帮忙了。”

王负如点点头,见色不早扶着树站起来,“你父亲当年的好友多以不在临淄,唯独箫老将军想要亲自见你一面。西桥柳畔巷,何时去都可以,你自己好自为之。”

王负如拍拍屁股走了,林行道还深陷在积雪中,眼看雪花越下越大,忽然老松上一截布条被寒风撕扯开飘落下来,正巧蒙在他的脸上,布条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隐约可以看见的是“严……安康……”等字样,应该是有人庇佑亲人身体安康的许愿。林行道站起身来,看着布条上的愿望发了一会呆,忽然施展轻功攀树而上将布条又心系在了一截枝干上,等落下来就头也不回地拔剑离去。老松上的那些许愿布条还在寒风中飘动,不知这寒风能否把这些愿望带到许愿饶身边。

……

一月末的某一,西北的很蓝,这里没有雪但出奇的冷,咸阳地处宽广的平原,与四处皆山的洛邑大不相同,真可谓一望无际,满眼的都是黄褐色,独独咸阳城中的黑红点缀在地间十分惹眼。

越是接近咸阳,往来官道上的人也越多起来,与洛邑还有所不同的是他们的井然有序。

一列车马队伍远远行来,跟在了入城队伍的后边。眼前的长长队列让透过车帘观望的顾晨暗自咋舌,一旁的唐叔寅不无自豪地道:“秦律极严,左进右出不可逾界,违者都处以罚刑。它国使者商贾也不例外。”

顾晨暗叹,这估计就是最早的交通罚款了,他将帘子打开,深吸一口气,感受一股冰凉进入肺部的舒爽,这样一张美得诡异的少年郎的脸庞乍然出现在官道上出奇没有引起惊诧,因为这里的骚乱已经被随车队入城的花承包了。

只见它所到之处前后都空了一大片,就算是再胆大之人此刻也都只敢离得有远远地观望。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守城的门官。

“禁止喧哗,扰乱治安者一律去门楼那缴纳罚刑的银钱,否则一律鞭笞三十。”几名门卒在门官的带领下挤开人群钻了进来。只是前一秒还在大声警告入城人群,后一秒就被花的低吼以及那个硕大的虎头给吓得发不出声来。

“哪来的老虎,快,卫兵快把它杀了!”门官吓得两腿发软,他身后的几个门卒也是害怕不已。不过几人出奇地却没有后退逃跑,反而颤抖着双腿将花给围住了。秦军法严厉,逃兵要夷三族,所以上到军前将士,下到这些门楼守官哪怕再害怕也不敢后退逃跑,以免祸及家人。

城楼上的守军也被门官大叫声唤来,这一会那些围观的人群在渐渐散得更远。这些门官或许还能揶揄冲撞,大不了就是罚没一些银钱的事情。但秦卒守军可没人敢招惹,轻重被他们失手杀了,那死了也是白死。

眼看那些持弓弩的守兵就要围上来,车队后边的骑兵将领可不敢再耽搁,驾马上前拦住这些守兵勒声道:“好了,都收起来吧。”

门官这才注意到眼前有一辆大的出奇的马车后边还跟着一队铁骑,只怪刚刚注意力都被这只大虎给吸引。连忙跑上前打招呼道:“误会,将军误会了。”

将领看了眼门官点点头,只是见他刚刚面对猛虎还能够围而不退,倒还能入眼,不愧是咸阳城的门官。也没去为难对方,指了指马车提点他道:“唐相在车上。”

唯大秦设有左右二相还有四位副相,但唐姓就只有左相唐叔寅,这可是一位掌军的权相,更是这些门官顶头上司。门官一听自己惊扰左相,再看已经伏在马车旁的大虎,哪里还猜不到,这怕是左相家的玩宠了。惊叹之余不忘跑到车帘下赔罪道:“下官该死,惊扰丞相,还望丞相饶恕。”

唐叔寅挑开半边帘子,打量了这位门官一眼,点头道:“临危不退,护卫百姓,你不错!”而后又从递出来一个钱袋子,“本官的车马扰了城门秩序,这是罚刑的银钱。”

门官哪里敢接他的银钱,缩手连退了几步,紧张道:“是下官无能,大惊怪了,才扰了秩序,应该是下官罚银,与丞相无关。”

唐叔寅瞧了他一眼,知道这家伙什么也不可能收自己的钱,也就不再为难他,而是命后边的将领开路,先行入了城门。只不过在城门下的银箱稍作停顿,两袋子银钱不偏不倚地从马车内丢进箱中,言明:“这是本相扰民与插队的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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