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可总是能看清事实不是吗?
她没必要再去验证事实。
之后休息了一天,伊可回去学院了。
也是在这天早晨,之归想起来,神医住在书院。她考虑着,是否能找神医去给韦玉兰瞧病。
于是,她托伊可带了封简短的信。
之归在马绯的要求下,不能再去卖茶,只能守在茶铺招呼。
当天午间,之归懒洋洋靠在楼梯旁百无聊赖。
在官道上随意扫视间,她看见两个出乎她意料的人。
两人的其中一个是岳无芳,还有一个则是替马绯瞧病的神医。
两人直直向着茶铺所在而来。
带着热气与难言的氛围。
“你有何事不能自己上门吗?”这是神医来到之归面前说的第一句话。
听着有些火气。
之归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解释道:“我娘尚未痊愈。”
神医往楼上瞧了一眼,冷哼一声,进了铺子。
岳无芳推动四轮车,神情颇为无奈:“他脾气怪得很,你莫要计较。”
之归摇头:“是我怠慢了。”
“别想那么多,进去了。”岳无芳加快了速度。
之归自然地把手放在了四轮车后的把手上,使岳无芳轻松不少。
岳无芳回头道谢,惹来神医的再一声冷哼:“装模作样。”
之归僵住了。
“别理他。”岳无芳柔声安慰。
之归抬眼看了神医一眼,没敢有所动作。
茶铺外突然传来喧闹的声响。
屋内包括寥寥几位客人,全数把目光投向了喧闹出处。
那是一队正在敲锣打鼓的礼乐队,大部分都是寿息镇上的居民。
为首是与之归有过冲突的老屠夫,他旁边是笑得一脸满足的尿裤子少年宋先。
以及一个穿红戴绿的老妇人。
之归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是来求亲?”茶铺内不知哪位客人提出问题。
“怎么可能,哈哈哈……”之归底气不足的笑道。
实际上,她也有同样的想法。
宋先在看见之归时,满足变为迫不及待,要不是老屠夫拉着,他怕是会向着之归冲来。
见此,还有谁不明白?
神医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向之归的眼神变得满是深意起来。
之归想逃,却不知该往哪儿逃。
敲锣打鼓的队伍逐渐靠近,声音越发吵闹。
之归的心跳随着擂鼓的声音一顿一顿的,已然失常。
在楼上休养的马绯听到声响下了楼,带着疑惑与不认同望着那支队伍:“你们在做什么?”
马绯问老屠夫。
然而回话的,却是满脸笑意盈盈的老妇人:“哎呦,这不是老板娘吗?身体大好了?”
马绯不喜欢镇上人,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托您老的福,快好了。”
“那可就恭喜您了,有了这桩喜事,您怕是要好得更快了。”老妇人脸上的粉因为她的笑而形成一条条白色的纹路,油腻得让人嫌恶。
“我有什么喜事?”马绯假装看不见宋先望着之归的殷切眼神。
“您家大女儿这年岁正是让人踏破门槛的时候,您看,这不就有人让我来说亲了嘛!”镇上有名的黑心媒婆周婆子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