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空出现一抹鱼肚白,黑夜渐渐褪去,白昼登场,翊王府里的下人们已经忙碌着了。
千鹤本是想借着自己膝盖受赡缘由不去伺候李逍遥洗漱,闭上眼睛打算在睡一会儿,结果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李逍遥那张冷脸,翻身坐起,长叹一声
“唉,许千鹤啊,许千鹤,许千敏骂你贱骨头还真没骂错”下床穿衣梳洗一番后奔着李逍遥住的厢房去,还没走近呢,就看到李益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见她精神不错,打趣道
“哟呵,精神不错啊,腿不疼了?”
“有句话怎么来着,人逢喜事神清气爽,至于腿嘛,则是王爷送的药不错”
“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都一个意思,哎。我翊王爷您怎么也起这么早啊,软玉温香搂着不舒坦吗”
“舒坦是舒坦,可有正事要做啊,耽搁不得”千鹤开口讽刺他
“哦,我还以为翊王爷您不会有正事的呢”
“呵,我倒是想没正事儿,可这身份他不允许呐”
“瞧瞧,瞧瞧,还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快乐”
“其实,做一个王爷这也是一种快乐,是你们这种平民百姓体会不到的快乐,比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银子珠宝啥都颖
“呵呵”千鹤想要快他一步进入房间,李益哪里肯让啊,用胳膊挡他,两人就这么在门口你推我挡起来了。路过的下人见状都赶紧把脑袋低下,心里还不禁为千鹤捏了一把汗,这子胆子也太大了,还敢和王爷推推攘攘的。
李益见他一点儿也不让自己,想要用力将他挡开,忽然之间又想到了他膝盖上的伤有些于心不忍,也就他于心不忍的这一刹那,千鹤用力将他一撞,李益差点没摔个狗啃屎,气得他双手叉腰
“我许千,你太恩将仇报了,人,大大的人”
“王爷您的太对了,没错,我就是人,人不光年岁,个头,身份,心眼,一切都”
“你,你”李益伸手指着他气的不出话来,千鹤对着他笑得眯起了眼,转而就迈着欢快的步子上前推开厢房的门,跑进去,一看,呦呵,没人,这宁王该不会昨夜去风流快活了一夜未归吧!
伸手重重的拍打几下床上的被子,触手柔软,居然让这么柔软舒服的被子独守空房真是罪过。
李益见他进去后,索性优哉游哉的踏着步子走到门口停下,他期待三哥将那奴才给扔出来,久等无果,难道,莫非,或许三哥在占人便宜,呸,呸,呸,三哥才不是那种不守礼法的人,作者:额,翊王,你还真是想错了,世人都可能守礼法,唯独你三哥不可能滴,这辈子都不可能滴。李益:呜,表示哭唧唧许千那人不占三哥的便宜他就阿弥陀佛了,啊,占三哥便宜,怪不得这么久没动静,既然如此,送上门来的热闹,不看不看白不看嘛!
于是他双手握拳放在胸口处,轻轻地抬脚打算进去看个究竟,前脚刚迈入门槛,后脚还没抬起来,对面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司走了出来,见李益行为举止怪异,清了清嗓子
“王爷您这是”李益被突然出声的司给吓了一跳,转过脑袋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
“司,原来是你啊,我,我来找三哥呢”
“主上在书房”
“哦,书房啊”在书房,那许千在那里面那么久干嘛?偷东西不成?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千鹤从里面卧房走了出来,见到李益这让人发笑的动作,她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笑道
“翊王爷,您这是要做贼?”
“做什么贼,什么贼,本王是看你在三哥的卧房里待那么久想抓贼拿脏啊”
“人只是将王爷的屋子收拾了一下而已,反倒是王爷你”许千双手环在胸前,将李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仔细细打量着,李益被他看得莫名的心虚,凶巴巴的开口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本王,再这样看下去,当心本王扣挖掉你的眼珠子”
“王爷你这奇奇怪怪的动作倒是十分像是做贼的人”听到他的话,李益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动作,立马将握成拳的手放下,身形一闪,挺直着身子站在门口,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动作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头微偏轻描淡写般的瞥了一脸震惊的千鹤一眼,很是满意地一笑,嗯,看来面子是找回来了,转而威严的看着司问道
“司,三哥在书房是吧?”司倒是没有流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对着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王爷,请”李益大步向着书房行去,千鹤也想要进去,结果被司拦下了
“主上吩咐了,你受伤了回去歇着,不用你在跟前伺候”这李逍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儿了?难道是心怀愧疚还是于心不忍,管他呢,能呆在屋子里睡大觉多好啊,故作犹豫的开口
“这,这不太好吧!”